“你喜欢吃什么,我怎么会知道?嗯,你喜欢,说明我买对了。”
“你吃过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在那家只有面条和饺子的店买的?”
“你知道那家店?”
吵到最后,邦夫迸出了这么一句。当时,他已经喝了很多酒。这句话出口的同时,他还向妻子扬起了手。拓实第一次看见养父对养母施加,bao力。
不能再待在这个家里了—这就是拓实当时的想法。
突然,时生翻身坐起。因为没有任何先兆,拓实很狼狈。“怎么?你醒着吗?”
“刚醒。”时生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,“啊,这里就是你的住处。”
“是啊。”
感受。然而,这又引起了恶性循环,养父出了事故,撞伤了人。
虽说他不必负全责,也不会因此吃官司,但出租车暂时不能开了。除驾驶外一无所长的养父,从此就整天待在家里。妻子埋怨他:一心都在那女人身上,才会在至关重要的工作中闹出这样的事故。
邦夫无言以对,便用喝酒来逃避现实。他喝得越来越凶,喝醉的情况多了,言语间也粗,bao起来。
尽管经常喝醉,邦夫心中也总有一个疑问:自己没了收入,可妻子似乎并不觉得太窘迫。自己家里有没有存款,他还是清楚的。
有一次,他盯了妻子的梢,因为觉得她出门时神情有点古怪。妻子去了银行,而且是家本该与宫本家并无关联的银行。
“没去过。”时生轻轻耸了耸肩,“听说过。”
“哦,那么个破店,居然也有人说起。”
时生打开包装,用一次性筷子吃起来,还不住地点头。
“
“今年是一九……七九年?”
“还用问?你的脑袋被打坏了吧。”
“没,没什么,核实一下而已。”时生动了动鼻翼,“有饺子味儿。”
“猜对了。我想你大概也饿了,给你买的。”拓实拿过饺子,放在时生面前。
“哦,大概你也知道,我最喜欢吃饺子了。”
妻子从银行出来后,他强行抢下她的手提包,发现里面有多张万元钞和一个存折,上面显示每月都有一笔固定的金额进账。
汇款人是东条须美子。原来,她为了表示对宫本夫妇抚养孩子的感谢,一直汇钱来。知情者只有达子,她刻意对丈夫隐瞒了此事。
邦夫,bao跳如雷,认为妻子独自用去了所有的钱。妻子予以否认,声称为防万一,一直存着这笔钱,并且只想用在拓实身上。可看看存折就知道,钱不时地被取出过。
存折上剩下的钱,之前达子用掉的钱,今后将汇入的钱—二人为此一连争吵了多天,十多年前那对坐夜车去大阪接孩子的恩爱夫妻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。
“反正,大家都是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