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时慢慢地将那缕长发放回塌上,又转而替他收拾那片垂下衣衫,正犹豫着应该将这片衣服盖在池幽身上呢还是放在旁时候,不知为何,鬼使神差低头嗅嗅。
正在此时,池幽呼吸沉,便悠然转醒:“……嗯?阿南?”
南时很自然地抬起头,对着他微微笑:“见过师兄。”
“嗯……怎来?”池幽似是还没有完全清醒,懒散地从喉间溢出声叹息,他也懒得起身,微微侧脸便看见南时跪在旁,带着分笑意道:“怎跪着?又做什事儿?”
南时示意他看他手中衣角:“师兄就是这看?替您捡衣服呢,您这不得夸夸?”
,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固定用这种香。
挺好,他师兄品味跟他很相似嘛!
南时悄悄地吸口气,在心底快乐下,挑开帘子,入内室。
池幽就睡在他惯常倚着那张长塌上,书卷散落在旁,似是看到半就睡过去,发簪早就掉,乌黑长发披散榻,又有两缕顽皮,顺着衣物道自塌上丝丝缕缕落下,幽然旖旎于地。
池幽似乎是不爱穿艳色衣物,南时也就是穿越回去那会儿看池幽穿身红,过年前他买暗红绸子针线上早就做好,他却没有见过池幽上身,此刻他也是袭烟波浩渺青衣,明明都是极清淡素色,却硬生生给他衬出分浓墨重彩味道来。
“嗯,确实该夸。”池幽悠悠应声,打个呵欠,不是南时有滤镜,只不过人长到池幽这个份上,做什都是令人赏心悦目:“你方才在做什?”
以南时性格,池幽觉得他也不是做不出用他衣服擦脸这种事儿。
南时开始替自己刚刚没过脑子行为描补:“师兄您院子里香味真挺好闻,刚刚没看到香炉里有烟,就在想是不是熏在衣服上,就……”
池幽听到合理解释便也不再纠缠此
按照规矩,南时这眼看过,确定他睡着,这会儿就该走,不应再打扰池幽,但此刻偏偏他就走不动。他悄然上前,脚步放得极缓,落地几乎无声,停在池幽塌旁。
南时慢慢地跪下去,伸手捉池幽那缕落在塌下长发,那缕长发叫他握在掌心中,冰冰凉,如上好丝线般,他就有些舍不得放手。
池幽有点洁癖,虽然屋子里又是地毯又是什,但是叫他知道头发落在地上肯定是要洗头,这折腾,怕是到下午他才能睡。他现在替他师兄捡起来,也能叫他师兄不至于睡到半去沐浴更衣。
看,他多贴心,连理由都编好。
纵使舍不得,但这会儿也应该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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