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皇帝穿着身雪白道袍立于窗前,身后则是侍立着个穿着土黄色道袍,拿着柄拂尘道人。容大监立于他身后另侧,低眉敛目,微微躬身。
“黄鹤道人,这长安府怎突然就电闪雷鸣起来?”皇帝手负于身后,手则持着把最常见不过蒲扇,伸出窗外,承接雨水。“方才那紫电看着朕心下有点不安。”
黄鹤道人露出个高深笑容,甩拂尘道:“圣上无忧,天降紫电,又接小雨缠绵,可见并非是不祥之兆,而是紫气东来,润物无声。或许是上苍有感圣上治下国泰民安,四海升平,才有这等昭示。”
“那你这说,这还是祥瑞之兆喽?”
“此乃天意,贫道不敢泄露……不可说,不可说。”
心去死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顾国师斯里慢条自梅先生袖中摸出方帕子,将嘴里血沫子吐尽,仿若没事人般扬声吩咐:“来人,备车,要去靖国公府接少爷回来。”
墨兰立于侧,闻言屈膝应是,出去安排。
顾国师扯着梅先生道:“走,去接阿郁。”
“阿郁?”梅先生拧着眉头,似乎品出点什含义来,他沉声说:“阿郁怎?”
“还是黄鹤道人道法高深,你这样说,朕心里就太平。”皇帝摆摆手,黄鹤道人露出个与有荣焉笑容,满意捋捋他雪白山羊胡,随即拱手告退。
皇帝收回蒲扇,凝目着上面晶莹水珠,突然道:“荣瑛,你说呢?”
容大监呵呵笑,道:“奴婢可不懂这些,圣上说是什,那就是什。”
“……哼。”皇帝松开手,仍由蒲扇落在地上,抬脚踏过去。他在塌边落座,拾起本奏折,淡淡道:“那就去查,查个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再来给朕回话……方才那个废物,杀吧。”
“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,留着也是浪费朕粮饷。”
“死不。”顾国师拉着梅先生边走边道:“估摸着又是伤,这兔崽子也不知道到底运气算好还是不好,趟趟都叫他给遇上。”
雾凇先生见他们丢下他出去也不在意,反而在窗边塌上坐下。他伸出手臂,雨丝落在他毫无血色手臂上,逐渐打湿衣袖。
他却笑得如同稚子般。
***
皇宫,清光殿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