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大师怔,拒绝道:“贫僧不……”
郁宁漫不经心打断道:“若是坐肩舆,大师步行,大师岂不是成下人吗?那可不太好……大师还是不要推拒,这等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废人比不得大师夏练三伏,冬练三九,要走刻钟实在是为难,说不定走到半便要叫停休息,今日时间着实紧迫,大师还是不要为难。”
这位凡大师可能活四十几年还是第次听见有人能理直气壮说自己‘四肢不勤五谷不分’且还是个‘废物’,时语滞,竟不知如何回话才好。他这头还在想着呢,那头芙蓉就已经快人快马回来,随她并来还有两抬肩舆,其中抬还是郁宁特别喜欢可以半躺着藤椅。
郁宁大喜,想也未想大刀金马往上坐,藤椅编精细,腰下还有个小垫枕,抵着腰,让他舒服得叹口气。披风裹,手炉抱,硬生生把佛寺清净之地给坐出烟花三月下扬州作派。他还犹嫌不止:“大师快来坐呀!们得快些!”
“……”凡大师沉默,实在是有些坐不下去。
慈和,骗鬼去吧!
“郁先生笑谈随心,名士风范。”凡大师夸句,也站起来,他比个手势:“只不过事及圣上,郁先生还是慎言为妙……郁先生请随来。”
“圣上宽宏大量,定然不会与这等升斗草民计较……等等。”郁宁跟着迈几步,叫停凡大师,问道:“远吗?”
“塔林在后山。”护国寺依城墙而建,与城外片小山相洽,正门则是在城中。凡大师认真解释道:“不太远,步行刻即至。”
年有十二月,月有五周,周有六日,日有十二时辰,时辰有四刻,刻有三盏茶,盏茶有两柱香,柱香有五分,分有六弹指,弹指有十刹那。郁宁在心中默念遍,发现这刻钟大概等于半小时。步行半小时?弱鸡郁宁表示不行。
芙蓉上前步,道:“家少爷重病初愈,若有失礼之处,还请大师见谅。”
“如此,倒是贫僧失礼。”凡大师对着抬肩舆两人合手躬身,才缓步上肩舆。凡大师坐稳,肩舆抬起,轿夫是国师府护卫暂时改行担任,个个皆是身怀武艺,行路轻
他穿是靴子不是运动鞋。郁宁侧脸问芙蓉:“芙蓉,护国寺中可以坐车吗?”
芙蓉微微躬身:“坐车或有不便,但是肩舆是许,少爷稍后,奴婢这就叫人抬肩舆来。”
郁宁点点头,问道:“大师可方便吗?”
“自然是方便。”凡大师道。
郁宁见他没有不允,心情大好,吩咐道:“那就抬两抬肩舆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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