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过五更，主君有令，令先生五更起读书。”芙蓉从
旁绞
帕子，递给郁宁。郁宁接过帕子往脸上拍，紧接着就被冰得倒抽口气——他定睛看去，搁置在旁
脸盆里居然放着冰块！
绝。
芙蓉服侍着郁宁穿好衣物，又利索给他手腕图好伤药裹上纱布，才道：“朝食已经摆好，先生请移步至东来阁。”
“嗯。”郁宁应声，在走过百宝阁时候突然停住脚步，百宝阁上摆设与昨日并无区别，他揉揉眼睛，他好像在上头个玉质葫芦上看见圈乳白色半透明光晕。他本以为是光线给他造成错觉，没想到等他揉完眼睛又看过去，那层光晕依旧不曾消失，他有些稀奇走过去看，伸出手把葫芦给摘下来。
芙蓉见他止住脚步，也并没有催促，只是侍立在侧。
……有什
东西……在那里……
“夫阴阳之气，噫而为风，升而为云，降而为雨……行乎地中则为生气……”
“夫土者气之体，有土斯有气……气者水之母，有气斯有水……①”
……是谁在说话？
……
之见他指尖在触碰到那圈光晕时候，那圈突然就溃散，只不过眨眼，那层光晕便又出现，还将他周身光晕融合在处——等等？他身上也有光？他下意识松开手，那葫芦‘啪’得声落在地上，光晕消失。而他身上那层淡金色光晕在短暂溃散后又将他密密裹在里头。
他低头打量着自己，这层光晕并不强烈，要不是现在天色还不怎亮，他又站在屋子里，他还真得不会发现。他顺着光晕强弱变化追寻着源头，最终发现他所有光都来自于他腰间——那枚顾大人赐给他见面礼玉佩。“这是……？”
“先生有何吩咐？”芙蓉见他呆呆看着腰上玉佩，虽然疑惑却依旧恭敬回答说：“是奴婢自作主张，见先生喜爱大人所
夜深人静，芙蓉悄悄走进室内更换炉中燃尽香料，清幽绵长香气随着香料燃烧散逸于整个室内，浓密烟雾如同流水般倒灌而下，积攒在池形香炉底层，如同汪幽幽清泉样，神妙非常。
郁宁沉浸在梦乡之中，眉头紧蹙。
……
翌日清晨，郁宁好不容易睡得踏实，方觉得还没睡着多久，就被芙蓉叫起。微曦天色透过蒙着薄纱窗户，已经能看见外头侍从使女们穿梭忙碌着，竹帚落在青石板地面上，发出沙沙声响。
“这早……？”郁宁揉揉眼睛，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做晚上被念经梦，搞得他今天点精神都没有，只想再睡个昏天暗地，但还是坐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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