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媒体?”我略微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我听说媒体探听到了宫前事件。”
“哦?”这正是我担心的。如果闹得满城风雨,有可能对棒球社的活动产生不利影响。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不幸,应该不会导致我们无法参加正式比赛。
“好吧,我六点半过去。”
“我可等着你啊。”田微微一笑。
一学生发起了签名活动。多半是因为他们还要在这所学校待两年多,于是借这次骚动发泄心中的不满。高二学生则开始为所欲为,无视校规校纪成为他们举止言行的基本姿态。估计是看到如今学生指导部情况不妙,他们算计着即使这般任意妄为也不会被深究。
与他们相比,正处于关键一年的高三学生显然老实多了,绝大多数人都认为,在全力备考的节骨眼儿上,可没有闲工夫干这种事。证据之一就是,不时打到我家的电话里,会有诸如“都怪你干了不该干的事,才害得我们没有办法好好地上御崎老师的课了”之类的抗议。不过,在妨碍课堂教学一事上,只对御崎藤江一个人表示愤怒的人似乎也不在少数。
田进跟我搭话,正是在整个学校都被这种异样氛围笼罩的时候。
田以品行不端闻名全校。但这个男生并非加入了什么不良团伙。他被学校盯上,始于高二夏天打工的时候。田干的不是普通工作,而是卡车司机,而且是无证驾驶。他虚报年龄,伪造简历,得到了雇用。直到遭警察盘问,事情才败露。之所以没有被退学,据说是校方认为他和,bao走族不同,只是以获得劳动报酬为目的,存在酌情处理的余地。我和他不同班,但说过几次话。
“我有点事要告诉你,咱们聊聊吧?”放学后,我正走向活动室时,田追上来对我说。
由于前几天被灰藤他们训了一通,今天的训练只能一到五点半就宣布结束。尽管感到时间有些紧迫,但也无可奈何,只能寄希望于回家后个人的自主练习。
和队员道别后,我一个人往车站的反方向走去。这时,三个女生迎面走来,其中一个抱着天体望远镜。走在最前面的是水村绯子。我不禁停了下来,她也站定了。
“你们先走吧。”她对另外两个低年级模样的女生示意。那两人匆匆瞥了我一
“什么事?”我问他。
“稍微有点复杂,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。今天训练结束后,你到这里来吧。”
他递给我一盒咖啡馆的火柴。从这里走到这家咖啡馆大约需十五分钟。偷偷骑摩托车上学的家伙通常把这家店当成停车场。
“关于什么的?”
“我不是说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嘛。”田摩挲着几天没刮胡子的脸颊,“那个,简单点说,是和媒体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