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江凌初次看到对方露出这种神色，皱着眉头，常见
笑意都消失
，嘴唇抿着，仿佛非常生气，尽管压抑着怒意，声音平静，但说话时却不免泄漏出
丝没藏好愠怒。
「
……」江凌咽口唾沫，「怕水。会游泳，但是很怕水。」
「那你刚才为什
要下水？怕水话，为什不直说，非得要在这种时候逞强？」沈霄难以置信地反驳，神色惊怒交加，「难道你觉得会逼你下水，所以就擅自决定下水，哪怕是背负着随时可能溺水风险？」
江凌哑口无言，片刻后，才轻声道：「你特地为准备惊喜，不想毁你期待与用心。」
……这是实话。
沈霄这时才放下心来，「刚才是怎？你不是会游泳吗？」
「没什。」江凌犹豫片刻，「脚有点抽筋。」
「抽筋？」沈霄看他眼，伸手去碰他小腿。
江凌时之间猝不及防，双腿被碰触后，才意识到自己找个不好借口。
「你没说实话。」沈霄收回确认真相双手，脸上毫无笑意。
下颔，柔软东西撬开他嘴唇，温暖气息进入口腔，顺着气管进入正确地方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像是呛到般，江凌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周遭景物阵天旋地转，他咬咬牙，看清楚伏在自己身旁人。
男人脸惊慌，身上半湿，正用种紧张目光瞧着他，这时江凌也发觉自己躺在泳池旁边地板上，却完全没有如何离开泳池记忆。
「刚才……」
沈
谎言被当场戳破，饶是镇定如江凌，也不免有些不知所措。
在沈霄前所未有严厉目光逼视之下，江凌讪讪道：「是会游泳，但是直都不喜欢下水……」
如果不是工作，江凌绝不会主动下水，但看沈霄脸愉快，他也不好意思拒绝，只想稍微游会就上岸。
没想到刚才游到半，自己突然像是失去所有感官，视野片昏暗，手脚也变得僵硬，不断往下沉入水中，明明泳池仅是站直身体就能露出头深度，他却完全无法调动自己躯体，在片昏暗中失去意识。
「要听实话。」沈霄淡淡道。
「你溺水！」沈霄语气急切，「能呼吸吗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你在这里等下，去叫救护车！」
「不用。」江凌伸手抓住对方手腕，嗓音微哑，「没事。」
沈霄明显不赞同他决定，但最终还是妥协。
「先观察情况，如果之后还有不舒服地方，那就定要去医院。」沈霄说完，仿佛是为表明决心，又补句：「真到那时候，不管怎样，都会亲自押着你去就医。」
江凌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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