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奎换好鞋,坚持道:“说什也要把你送到机场才行,舅他们真是,大年初拜什年!都不让人好好休息天。”
苏岩失笑:“那是你舅,别乱说。”
“你也是,你管家多少客人,忙不忙是爸妈事,你干嘛急着回去。”梁奎不满抱怨,他们家过年确很忙,大年初开始就不停有人来拜年,他爸妈也要给别人拜年,家里很少有空闲时候。客人太多,谁来都要好奇问问苏岩身份,苏岩觉得不自在。
苏岩卷好围巾,眯着眼遥看远方街道,轻不可闻道:“老觉得心虚。”
虽然那声音很低,离得近梁奎还是听到,本来他正想去搭苏岩肩,闻言,伸出去手顿顿,放下去提起行李,回头看眼自家大门:“走吧,送你去机场
梁奎回家后情绪很萎靡,副没精打采模样。苏岩以为他在为秦越和关文事情操心,秦越事,别说作为表哥梁奎担心不已,就连苏岩也很无奈,而且毫无办法去帮助秦越。
如果说秦越和关文感情就是道数学题,那道题,目前无解。
和年龄和阅历无关,有些难处,放在哪里都让人左右为难。苏岩沉默回想关于秦越切,他以前不太喜欢秦越,因为他无法理解秦越这个人。直到后来等他也成‘秦越’,他才真体会那是种什心情。
伸手不见五指黑,切努力都像徒劳。
很长段时间,秦越成他噩梦。
关文因胃出血住院,动静闹得挺大,作为邻居秦越家,自然听到那天晚上救护车声音,秦家夫妻,第二天就知道关文出院原因。秦父冷哼几声出去应酬,秦夫人绷着脸良久,瞪着儿子严厉叮嘱:“给好好在家里呆着,哪儿也别去。你表哥那打电话去说。”儿子肯定很担心关文那小子,这时候如果放他出去跟表哥玩,说不定半路上找理由跑去医院。
这是秦越意料之中情况,沉默点头,吃早饭,秦越回房间。拿着新买手机,秦越却提不起力气和心情去询问关文情况。他和关文家,墙之隔,近在咫尺,却远在天涯。这是关文第几次住院……秦越不愿意去细数,自从他们关系不慎曝光后,就直在不停受伤,身体上,心口上,新伤添旧伤,仿佛永远没有痊愈那天。他疲惫瘫在被子上,让脑袋陷入片空白。
苏岩安安稳稳在梁家度过大年初,很热闹新年,温馨美满家,住久,都舍不得回去。
但不舍归不舍,有些东西虽然美好,却无法拥有。
“自己去机场就可以,你这忙,就别送。”苏岩提着行李在门口对梁奎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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