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真是倒霉。
时之间,宁辞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为什突然这说,点也不敢放松警惕。
“你这样人,应该很喜欢有钱人吧?”
落地窗外树边,成
但是,这次没有裴烬。
连最好朋友都不能信任,他为什要去想裴烬。
宁辞捏住杯脚,在男人注视下,缓缓抬起酒杯。
柔软唇贴上杯身。
只要,点点力气,就可以把这杯酒泼在男人脸上,眼睛里。
老师总会冷漠地看他,连话都不愿意听他讲。
他开始还会反抗,后来就逐渐麻木。
因为没办法,没办法反抗,他太弱小。
也没有人帮他。
而他曾经最要好朋友,也和他们起羞辱他,说着难以入耳话。
男人又笑,他发现宁辞在发抖。
到底是真害怕还是在装?
不过也不重要。
“这样才听话。”男人抬起酒杯,“干杯?”
宁辞紧紧捏着杯脚。
递给宁辞:“刚刚说请你喝酒,还没有喝。”
“干杯吗?”
酒就是裴家提供。
宁辞看眼男人递过来酒,抿抿唇,反应过来,对方并不是自己之前想那个意思,时间有些慌乱。
他表情太明显,也多防备,男人无所谓地笑笑,“怎?是有什不方便吗?”
他会有时间逃跑。
他连在裴烬面前逃跑勇气都有,为什不能在男人面前逃跑。
“操。”然而宁辞还没行动,男人就突然骂句脏话,还拉开和宁辞距离。
宁辞愣下。
“你讨厌有钱人吗?”男人盯着窗外,“尤其是裴家这样。”
因为他们说,他亲生父亲,是个罪犯。
但其实,并不是这样……
明明就都是谣言。
宁辞紧紧闭上眼睛,眼皮不住地颤抖,脑海里乱糟糟,耳边似乎有什皮肉碰撞声音。
是那天,裴烬踹门进宿舍场景。
对方比他高比他壮,如果真要做什,他没办法反抗。
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。
他被人堵在厕所里,被人堵在教室里,堵在回家路上。
被人用言语折辱,被人警告不许告诉老师。
身上总会有新伤痕被校服遮住。
宁辞抿紧唇,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,张小脸,略显惨白,背后是漂亮到览无余美景,而他脆弱得像易碎花瓶,轻而易举,就能被人捏碎。
男人挑挑眉,低声:“那就,陪喝杯?”
宁辞鼻腔里,都是酒味。
他从来没喝过酒,觉得难闻,闻反胃。
但男人抿口酒,见他迟迟不接,脸上笑意淡下来,俯下身几欲和他快脸贴脸,宁辞呼吸急促,在他贴过来瞬间接酒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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