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我开始紧张了。”
“真没出息。”千舟停下脚步,严肃地看着玲斗,“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!”
“可我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。”
“神经不必绷得那么紧。你要相信自己参加这场宴会名正言顺,只要不卑不亢就好,不过不要虚张声势。相较于虚张声势的人,人们更害怕泰然自若的人。彻底
“知道了,我会努力。”玲斗答道。千舟没有直接否定他的猜测,这让他感到一丝喜悦。
“对了,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。”千舟从包里掏出一个扁平的蓝色皮夹,“这个拿好。”
玲斗接过,只见里面装的是名片。看到上面印着“月乡神社值班室管理主任直井玲斗”,他吓了一跳。“主任……神社明明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,只有社长一个人的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家。你是值班室的负责人,自然需要有符合身份的头衔。”
“啊?我是负责人?”
您小二十岁左右的妹妹,您一定感觉人生如戏吧?”
“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,这出戏的大结局就是你啊。”
“确实……”玲斗歪着头,“这一点我还是很难有切身感受,总感觉您在说别人。”
“不用有任何怀疑,绝对就是你,所以我才说给你听。”
“嗯,不过我更喜欢听关于您的那部分——您离开亲生父亲生活,还继任了神楠守护人……”
“对,不然你觉得是什么?”
“我还以为是见习生……”
“是见习生,但也是负责人。你要严格要求自己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玲斗双手将名片夹高举齐眉,致谢后装入西服内兜。最近,千舟总是不遗余力地激励他。
列车驶入新宿站。玲斗跟着千舟从车站出来,感觉天气异常寒冷。他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,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气温低。“千舟姨妈,糟了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关于祈念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千舟竖起食指,左右晃了晃。
“我知道,不过最近我发现了一些新线索。”
“哦?什么线索?”
“在新月夜祈念的人和在满月夜祈念的人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。”玲斗将输入祈念记录时发现的情况说了出来——访客在新月夜祈念后,拥有相同姓氏的人就会在满月夜前来祈念,几乎都是如此。“这两个人一定是家人或亲戚,他们的祈念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。怎么样?我的推理是不是已经接近正确答案了?”
“嗯……”千舟略作思考,“关于这一点,我仍然无可奉告。你的着眼点很好,但重点是新月夜和满月夜的祈念有何不同?新月和满月有什么关系?难道只是代表着阴阳、正负、善恶吗?我希望你能凭自己的力量找到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