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狐狸先生戳破他曾经最美好回忆,太残忍。他能理解,但是他现在躲在这里,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他想趁机对人撒娇,还是他不知道该怎面对。
“那主公现在想看吗?”三日月不急不缓问,没有询问鸣人为什哭泣。
“……想。”鸣人小声说。
他本来是要拒绝,可是话说出口瞬间却莫名同意。
于是三日月睁开眼睛。
“主公知道活几千年是什感受吗?”三日月宗近却不接话,而是带着笑意反问,“不诚实小孩子说谎话,下就能听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小鸣人下子被噎住,拿不准三日月叔叔是不是真看透他情绪。
三日月缓慢调整下位置,让自己坐更安全稳固,然后他伸出双手把背后小男孩捞过来,抱在腿上坐好。三日月仍没有睁开眼睛,语气轻松:“身上护甲比较坚硬,硌到你话会再调整位置。”
“主公不想让睁开眼睛,那直到你同意为止,都不用担心。老爷爷会照做哦。”
小鸣人仰起头,看到三日月宗近确实闭着眼睛,安静倚坐在树枝上。雨水透过树叶间打下来,把他发间装饰金色流苏和发丝都弄湿漉漉,可蓝色狩衣青年只是闭着双目,耐心等着听他说话,这副场景美就像幅画。
那双漂亮蓝眸中映着弯弯道金色月牙,熟悉依旧。不管小鸣人是第几次看,这份独特美丽都能让他看转不开眼。连那片蓝色都是渐变,就像从夜色点点过渡到黎明,最后变成澄澈干净,很浅很浅点点蓝。
像是这双眼睛装下整片天空。
“太……漂亮。”小鸣人喃喃着,情不自禁发出感叹,忘记
“只是……”小鸣人声音低落下来。
他没想继续哭,他已经想开,可是突然看到三日月叔叔这种倾听包容模样,委屈和眼泪突然又止不住,下子全随着酸涩感从眼眶中涌出来。
小鸣人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拼命用两只胳膊抹着脸上泪,可是眼泪这会儿莫名掉更凶,他只能断断续续发出音节:“只是……会想到三日月叔叔当初……当初眼睛。”
“饿昏过去时候……河水里条鱼都抓不到,水面上只倒映着月亮样子。然后等醒过来时候,看到还是月亮……三日月叔叔眼里月亮真很漂亮。”
其实小鸣人是想说,三日月叔叔当时看他眼神,在朦胧中那温柔。所以那幕,包括他身下躺着温暖干燥被褥,之后吃顿喷香美味饭菜,都成鸣人记忆中最美好东西,永远定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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