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惆怅按按胸口。
觉得自己怎能这不像自己呢?
或者说,今天就到此为止?
继续这样下去他恐怕要得心脏病。
霍誉非觉得他们都需要各自整理下情绪。
霍誉非手里提着个黄铜做小冰桶,里面冰着酒已经被他取出来,只剩下半桶冰块,同时还有沓餐巾。
霍誉非单膝蹲下来,用餐巾包住冰块递给顾骋,让他冰冰眼睛。
为避免对方不好意思,他干脆坐在草坪上,不抬头。
过会,耳边传来衣料轻微摩擦声音,顾骋在霍誉非身边坐下来。
肩膀稍微动就能碰到对方肩膀距离。
霍誉非身边,对方问句,就回答句。
在距离建筑不远片树影里,霍誉非忽然停住,伸手摸摸顾骋眼睛。
“你在这等等。”
他说完走出去。
几分钟之后走回来时,顾骋神情已经恢复之前那种锐意逼人样子。
他碰碰顾骋手指头,才刚刚起个话头:“你住在哪里?需不需要找人送你……”
手指就反而被对方捉在手里。
牢牢,十指交错。
就听见顾骋对他说:“们回家吧。”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他们都有好多话想说、想问。
他们都知道彼此需要好好谈谈。
但现在不合适。
霍誉非用眼角余光瞅瞅对方,心情瞬间紧张、瞬间平静,瞬间欢呼雀跃、瞬间心怀戚戚。
就是眼睛好像偷偷被擦过。
拿什擦?
霍誉非不着痕迹瞅瞅对方有点皱巴巴西装袖口。
当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拆穿,但却在心里默默记下笔。
以后定定要问清楚顾骋这几年都发生什,让他小兔子难过成这个样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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