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根本睡不着,也做不任何事。
就像是绑块大石头走在又窄又长、看不到尽头桥上,每步都磕磕绊绊、举步维艰。而只
霍誉非笑眯眯比出个手势:“三岁。”
然后在他还有点迟疑时候,用力把他拉倒在床上。
刚刚躺倒那下子,两个人距离很近。
极近,呼吸可闻。
顾骋能清清楚楚闻到霍誉非身上有种特殊干燥香味。
他出来时候,顾骋正在研究阳台上点灰屑。
“这是什?你在这里烧东西?”
霍誉非眨眨眼:“也看不出来。”
“……东西,你收起来?”
霍誉非随随便便点个头,然后就整个儿扑到床上,半湿头发在枕头上蹭蹭,翻过身看着顾骋:“来,们睡会。”
像是小孩子紧紧拥抱着自己最珍贵东西样,紧紧拥抱着对方。
“不要怕。不要怕。”
连说两遍。
除此之外,霍誉非再没有安慰对方什,而是握住顾骋手,直接带他去外面正正经经吃顿饭,逛趟超市。回来酒店时候,就直接把他推进浴室。
然后自己把房间里漫天各种诊疗单收成沓,蹲在阳台上张张点燃烧掉。
到床上、地上、桌子上,随处可见、无处不在检查单。
他回头看眼抱着大捧向日葵,还有点呆顾骋。
看到他泛红眼眶。
顿时明白。
霍誉非从铺天盖地检查单里找到病历本,目十行看过去,在最后医师签字那里那个“解”字上面停留片刻。
像是阳光下灿烂花朵。
他下意识往旁边挪挪,视线却没从对方面孔上移开。
然而很快,他就睡着。
顾骋已经很困,模样复查结果毫不留情碾碎他最后点侥幸。
让他精疲力尽。
顾骋下意识后退半步:“还不困。”
霍誉非义正言辞:“困。”
然后他咕噜从床上爬起来,拍拍身边枕头。
“陪起睡?”
顾骋情绪已经稳定很多,甚至还开个玩笑:“你多大?”
在这做时候,他唇边是带笑。
顾骋出来时候,房间已经整整齐齐,就是有股淡淡焦味。
现在才是下午,天还很亮,房间整个儿变个样,尤其是那些漫天遍地检查单全都消失不见。像是之前两天都是个不愉快梦境。
其实切都还安好,切都未发生。
霍誉非也洗个澡,但他洗很快。
然后,他将病历本丢回满地废纸里。
深深凝视着对方。
“过来。”
但马上,他干脆自己走过去。
紧紧抱住顾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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