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子很想质问他,什叫“就这样”,但满心虚弱让她发不出声音。男子似乎认为目已经达成,不等她回答便挂断电话。
不用说,这是典子与他最后次对话。此后,他再不曾出现在她面前。
典子把屋里他所有日常用品全部扔掉:牙刷、刮胡刀、剃须液和保险套。她忘扔烟灰缸,只有这样东西直摆在书架上。烟灰缸渐渐蒙上灰尘,似乎代表她心头伤口也慢慢愈合。
这件事后,典子没有和任何人交往。但她并不是决心孤独生,毋宁说,她对结婚渴望反而更加强烈。她渴望找到个合适男人,结婚生子,建立个平凡家庭。
与他分手正好年后,她找到家婚介所。吸引她是套用电脑选出最佳配对系统。她决定将感情恋爱放边,由其他条件来选择人生伴侣。她已经受够恋爱。
钱,她说她要去打零工。”
句“真是个好太太”已经爬上典子喉咙。她咽下这句话,在嘴里留下苦苦余味。
“那,们之间,暂时不能指望有任何进展。”
她勉强开口说这句话,却让男子顿时陷入沉默。接下来,典子听到叹息:“唉,求你别再这样。”
“怎?”
个看上去十分亲切中年女人问她几个问题,将答案输入电脑,其间还对她说好几次“别担心,定会找到好对象”。
她没有食言,这家婚介所陆续为典子介绍适合男子。她前后共与六人见过面。然而其中五个只见过次,因为这些人见面便令她大失所望。有照片与本人完全不符,甚至有人登记资料显示未婚,见面却突然表明自己有孩子。
典子与个上班族约会三次。此人四十出头,样子老实诚恳,让典子认真考虑要不要结婚。然而,第三次约会时,她才知道他和患老年痴呆症母亲相依为命。他说:“看你定可以助们臂之力。”他只不过是想找个能够照顾他母亲女子,他对婚介所提条件竟是“从事医疗工作女性”。
“请
“别再说这种挖苦人话,你早就心知肚明。”
“什?”
“不可能离婚,你应该也只是逢场作戏罢。”
男子话让典子瞬间失声。她多想向他咆哮:“是认真!”但是当这句话来到嘴边那刻,股无可言喻凄凉迎面袭来,她唯有沉默以对。他会说这种话,当然是看准她自尊心会让她拉不下脸来。
电话中传来女人声音,问他这晚在跟谁说话,定是他妻子。他说是朋友,因为担心,打电话来问候。过会儿,他以更微弱声音对典子说:“事情就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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