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可怕。”元白倒抽
口冷气，“听说他跟同学打架，把同学打得半身不遂，从来没人敢跟他作对。而且他特别凶，看谁不顺眼就搞谁，要是得罪
他，就没有安生
日子过。”
“那，要是
告诉你，就是陆曜呢？”
少年吓得猛地抬头：“你说什
？”
惊慌之下，本来就挂在鼻尖摇摇欲坠眼镜掉下来，摔在地上跌个稀烂。
元白只是有点重心不稳，完全是可以自己站好，然而陆曜动作比什都快，把揽住他腰。
他顿顿，声音沙哑，表情茫然：“你今天帮，不担心以后陆曜来找你麻烦吗？”
陆曜露出个无比困惑表情：“你说谁会来找麻烦？”
元白其实已经无比地想笑，他虽然看不见，但完全能想像这家伙表情。
要死，必须崩住，不然笑场——嗷！
陆曜在他腰后面掐把。
人走到其中个身边，脚踢踢他。
混混哭着说：“爷爷，爷爷饶命啊，们真知道错啊！”
那人懒得跟他废话，声音冷淡：“钱呢？”
混混立刻掏出刚从元白那里搜刮来票子，还对自己其他弟兄说：“你们几个，快快，身上有钱都交出来！”
“不必。”这个人面不改色，上前几步，在靠墙勉力支撑元白面前蹲下。
于是两个人摆个非常经典pose。
元白心想，剧本里有这幕吗？
……算，反正这个剧本来就是随便拍拍，下集还不知道拍什呢，就这样吧。
……
导演看着拍好片子，陷入长久艺术思考。
元白脸上立刻露出吃痛表情，被镜片挡住眼睛默默朝陆曜方向瞪眼。
好在笑意是忍住。
“陆——陆曜啊。”元白道，“他们说自己是陆曜手下人，那个人听说很、很凶残，他手底下人被你揍，不会放过你……”
少年两道秀挺眉拧着：“不希望你因为救被陆曜盯上。”
陆曜演出非常之精彩表情，噎半晌道：“你说这个陆曜，他有这可怕吗？”
元白慢慢低头看去，只看到只陌生手，把钱塞回他书包里，拉上拉链。
陆曜站起来，他比元白高个头，站起来就遮挡住所有光。元白晃晃发晕脑袋，没有焦距地望着眼前黑影，有气无力道：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来人很有礼貌地说，他初来乍到，并不知道自己名声已经很糟，只是顺手帮个小忙。
不过看眼前人快要站不稳样子，他有点犹豫：“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元白又晃晃，只感觉有只手把扶住他腰，存在感非常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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