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和冉老同时捻须而笑。
在李谨言计划将以理服人变成以力服人时,关北子弟小学间教室里也展开场争论。
“报纸上都登出证据,证明不是子无虚有!卖国人难道不该骂?!“
“报纸上说就是真吗?白纸黑字不全靠支笔吗?”
“如果不是真,为什不见李谨言出来反驳?!”
白老朗声笑,手中白子落下,却不是落在棋盘空处,而是枚黑子之上。冉老更是挥手臂,将半盘棋子扫落,李谨言看着两位老先生举动,下巴掉在地上。
“既然无解,何必去解?”白老将余下另半棋子扫落,“无理可讲,便不讲理。古人言以理服人,却也道力降十会。”
冉老接着道:“有德者,可讲理,无理取闹者,无需讲理。”
“……”眼前这两位是在告诉他,讲道理途径走不通,就直接凭拳头说话?
“然。”
然不会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写好五篇大字上交,白老和冉老正在对弈,棋盘上,黑白两色棋子绞杀在起,旗鼓相当,却也同时陷入困局。
“困局?”白老捻起粒白子,啪声落在棋盘之上,“困局仍可解。”
“诚然。”冉老捻起粒黑子,“思而后谋,谋定后动。”
黑子落下,困局成死局。
“你叫李先生什?!”
“李谨言!”男孩穿着蓝色短衫和黑色裤子,脸上带着得意,“都是名字,为什不能叫?哥哥说,他就是个卖国贼……”
男孩话没说完,就被本书砸到头上,接着,又有更多书本,练习册和笔朝他扔过来。个孩子边扔,边喊道:“你骂李先生!你是坏人!娘说,李先生救活们家,是活菩萨,你们都是坏人!忘恩负义坏人!”
教室里喧闹声传到外边,拿着书本和教尺杨聘婷在门外驻足良久,等到上课钟响,才推开门走进去。见到杨聘婷,孩子们都安静下来,只有个男孩在还在哭。
杨聘婷
还然?话说眼前这两位确是国学泰斗没错吧?文化素养非同般高山仰止吧?竟然“教唆”他不要讲理?
不过有楼少帅摆在那里,白老教育方式,似乎也不难理解。
“谨言受教。”
既然长辈都这教,那就这干吧,没什好想。
“孺子可教。”
“死局,可解?”
白老又捻起粒白子,却没有落下,而是看向李谨言,“可知死局如何解?”
李谨言拧紧眉头,苦思半晌,只能摇头,这两位摆下棋局让他来解,和让刚学数数孩子去解哥德巴赫猜想有区别吗?
“外祖父,冉老,谨言无法。”
“真无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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