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后来,声音越来越低,春梅也没有出声,佛像前青烟袅袅,片刻后,木鱼声再次响起。
六月二日,李府正门大开,道贺客人波接着波,连三夫人娘家也派人来送来份贺礼。白姨太太
“恩。”老太太微阖双目,下下捻数着手中佛珠。
“娘,谨言直也没回信,您看是不是再派人去请次?”
从李锦书和沈家退亲之后,李谨言和李家就渐行渐远,李庆云知道这事怪不到侄子头上,亲戚做到这个份上,侄子算是相当对得起他们家。方面不想给李谨言再添麻烦,另方面,却也惦记能找机会缓和下关系,就像老太太说,他有如今地位,攒下这份家业,大都是托李谨言福。没有李谨言,那些官面上人物,会知道他李庆云是谁?李锦画到底是李谨言堂妹,若是能借机请他回来趟,在外人看来才是那回事。
“不必。”
“娘……”
酒。
隔日,李三少睡到日上三竿。呲牙咧嘴扶着腰,摸摸被咬出个牙印肩膀,就算他不想承认,脑子里记忆却清楚明白告诉他,切都是他自找。而且,也是他先对楼少帅下嘴。
果断拉起衣领,晃晃脑袋,谁先咬谁问题暂且搁置,还是正事要紧。
将早餐和午餐起解决,李三少派人把萧有德请来大帅府。
沈杨两家婚礼过去三天,就是李锦画出嫁日子。
“行,累,你们回吧。”老太太说完这句话,就不再出声。
李三老爷和三夫人也只得退出佛堂。
等到两人离开,身素净打扮春梅走进来,“老太太,东西给三小姐送去。三小姐原本想来给老太太磕头,奴婢按照老太太吩咐,说您不想被打扰清净,三小姐才没再坚持,只是让奴婢给您带来这个。”
春梅手里捧着对护膝,针脚细密,看着就是下苦心。
“是个好孩子。”老太太抚过布面上万字花纹,“可惜。”
李庆云是李谨言叔父,在关北城也有几分人脉,可李锦画到底是姨太太生,哪怕李家想给她做脸面,也不好太过。若是太过,让三夫人怎想?就算三夫人大度,她娘家又会怎想?
虽然是民国,可在大部分人看来,妹妹先姐姐步定亲出门,总是会有些因由,即便可以用李锦书出国求学作为借口,闲言碎语总是不会少。
当面不说,背后议论却免不。
婚礼前两天,李三老爷和三夫人特地去见老太太,将李锦画婚事安排详细说,还特地提给李谨言送喜帖事。
“喜帖早给侄子送去,就是直没有回信,也拿不准侄子会不会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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