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味儿可真不错!”拿来罐头大兵边吃着,边说道:“想当初那叔伯兄弟还是逃荒逃去热河,家子就剩他们兄弟两个,实在没办法才去当兵,逢年过节还要周济,如今想吃盒罐头还得去找他!”
“你可别抱怨。”另个大兵说道:“你还有个叔伯兄弟,呢?要说,与其在大总统手底下干,还真不如去投楼大帅!这给谁扛枪不是卖命?”
拿来罐头大兵连忙捂住他嘴,“你不要命?当心你脑袋。”
“怕什?”说话大兵拉开他手,“又不是个人在说,
说越偏,开始满嘴跑火车,话题也渐渐朝儿童不宜方向开去,听得旁新兵面红耳赤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直到身后传来阵脚步声,连长过来巡视。老兵们这才住口,齐刷刷站起身,身板挺得那叫个笔直,军装军容那叫个整洁,看得新兵愣愣。
这还是刚才那几个人吗?还是说他刚才是头晕做梦呢?
实际上,正如这几个北六省老兵说,凡事就怕对比。山东兵倒还罢,毕竟离得远,但河北本就与察哈尔和热河接壤,冀军原本还仗着自己是大总统嫡系,有些看不起这些地方兵,真同北六省大兵接触下来,就没有眼不红。
“你说这叫什事。”个冀军边咬着干粮,边抱怨道:“咱们可是大总统嫡系,却样样比不上那群北六省,这吃穿不说,就连手里这枪,人家用德国货,咱们呢?”
“少说两句吧。”另个冀军朝说话大兵使个眼色,又转头四处瞅瞅,见没旁人,从怀里掏出盒肉罐头。
刚刚抱怨大兵立刻不抱怨,双眼发亮看着他手里罐头,咽口口水,”这可是好东西,从哪弄来?”
“个叔伯兄弟在那边当兵,”说话间,拿着罐头大兵掏出随身刺刀启开罐头,顿时口水也下来,虽然大总统从不亏待嫡系,可上头军官照样吃空饷喝兵血,原本十二块饷银,到手还不足七块,后勤军需官各个肥得流油,下边大兵却只能啃硬干粮。能吃饱肚子就不错,还想吃肉?美得你!
以前他们也不在乎这些,毕竟大家都样。如今看到北六省军队,这差距就太明显。
人家吃肉,他们啃硬干粮,人家穿着新军装和千层底布鞋,老兵还有胶底,他们大部分还穿草鞋!人家拿着正宗德国货,他们用还是老套筒和汉阳造。虽说鲁军比起他们还不如,可看着北六省这些兵整天鼻孔朝天在他们面前晃悠,不憋气才怪!
罐头启开,两个大兵也顾不得其他,直接用刺刀切开,用手抓起来就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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