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谨丞大步走出站台,背挺得笔直。
楼家,楼夫人刚喝完刘大夫开安胎药,个眉清目秀丫头走进来,凑到楼夫人耳边低声说几句话。
“消息确实?”
“确实。”丫头说道:“那天往牢里送东西不只拨人,狱卒为多收份好处就没多嘴。娘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。至于那个送东西是什身份,狱卒也说不清楚。”
楼夫人摆摆手,示意丫头不必再说下去。捻起粒果脯送进嘴里,细细嚼着,不只拨人,还有谁想要王典茹命?
!他屋里已经死不下七个丫头!”
“那你怎……”
“张妈打听消息时候被人发现,自那以后,从李家带去丫头婆子,个个都没。差点也被关起来,给看管婆子两个金镯子,好不容易才跑出来,路上遇到几个学生,才起搭火车回来。”李锦琴哽咽着,“娘,爹当初怎就给订这样门亲啊!”
李锦琴哭得伤心,她掉进火坑,二房那小兔崽子倒是过得好!事情本不该这样!本就不该这样!
大夫人听着李锦琴哭声,耳边还回响着李锦琴刚刚说话,顿时通体冰凉,如坠冰窖。
事情到如今地步,就算没圆房锦琴也已经嫁,是邢家人,不回去又能怎办?和离?
念头只是闪而过,大夫人就立刻摇头。
就算民国,但和离女子再想嫁入好人家也是千难万难,还有谨丞前程……
李谨丞搭乘火车抵达关北城,站台上站许多荷枪实弹大兵,这段期间北六省直在向山东调兵,很多车皮都被征用。李锦琴能顺利跑回来也算得上是运气。带队军官看到身军装李谨丞,只是扫几眼,并没上前说话。
各省官兵军装都有区别,站台上兵哥们眼就认出李谨丞不是“自己人”,就算他挂着少校肩章,也和他们没什干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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