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经理,旁话,也不多说,只提两点,”李谨言笑眯眯说道:“第,财务定要清楚明白。若是在这上面出问题,不说是,大帅也不能容情。”
李谨言刻意停下,见潘广兴点头,才继续说道:“第二,奖惩要分明。活做得好,做得多,就要赏,偷*耍滑,就要罚。最好列个章程,贴在墙上,让大家都明白。”
潘广兴神色动,似乎有话要说,李谨言知道他要说什,也不等他开口,直接说道:“老祖宗有句话,法不外乎人情,可咱们做生意,不能只讲人情,还是要有个明确规章,让底人知道,什事能做,什事不能做,大家都行事致,也就没人会觉得你不讲情面,对不对?”
话到这里,潘广兴也只得应下。
提前给潘广兴打预防针,李谨言便头扎进工厂里。按照他计划,皂厂产品将分为两大类,类是机器生产,定价两分到五分,类是纯手工制作,根据添加香料和各种配料不同,价格从八分到两角不等。李谨言特地请几个手工好师傅,弄出不少精致模子,这样,做香皂花就不用再拿
粉饰。楼大帅原话是:老子和俄国人干架,关这帮人鸟事!只要活着天,老毛子就别想如愿!
楼大帅这封通电出,举国哗然,广大爱国人士和青年学生,盛赞楼大帅为爱国军人,楼大帅声望,时无两。‘
大总统府发往大帅府电报,戛然而止。
“看来,这场仗还是非打赢不可。”楼大帅摸着光头,喃喃自语:“赢,楼家就更上层楼,输……”
混小子,可得给老子争气!
楼夫人依旧整日和姨太太们说笑玩牌,偶尔还会拉上钱师长和杜师长夫人起。楼六小姐过完年就要嫁进钱家,也可趁此机会多和未来婆婆亲近。自从六姨太被送去陪伴三姨太之后,楼七小姐突然变得安静起来,再不会时刻彰显她刻薄脾气。不管是流于表面,还是真心改正,至少,之前就直想替外甥向楼家提亲杜夫人,看着七小姐神色是越来越和蔼。
李谨言却突然忙起来。
楼家皂厂已经建成,机器也陆续到位。洋人技师只负责安装和调试,之后生产,都要靠自己人动手。
皂厂经理是个叫潘广兴中年男人,个子不高,口南方口音,说起话来,倒是颇有北方人豪爽。他和两个儿子都在楼大帅手下做事,小儿子还在楼逍独立团中当兵,现在已经是个排长。
李谨言对潘广兴印象还算不错,潘广兴看过李谨言交给楼大帅章程,知道这位言少爷不简单,言语间十分恭敬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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