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被噩梦纠缠太久,如今得知真相,他除想要把魏憬铭撕碎之外,依然有口浊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。
他也是曾经有过跟凶手同归于尽打算,齐厦讷讷坐好久,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首饰盒打开,婚没求成,两个戒指好生生地躺在里面。
而不管贺骁本人是否是有意,他居然打算许久要跟八年前睡自己人求婚,这个认知让齐厦有些怀疑人生。
他现在真想不明白,他人生到底是怎回事。
齐厦
两人对视半晌,齐厦说:“你回房吧,这些天想静静。”
他神色看起来非常疲惫,甚至连贯润泽嘴唇都干枯起皮。
见他短短个晚上就憔悴成这样,贺骁心疼得直抽抽,不敢咄咄相逼,只能答应:“好。”
但在打开门将要出去时候,贺骁又回头说:“在门外守着,有事叫。”
今晚上在海滨别墅人到现在还没跟过来,魏憬铭天不倒,贺骁天不敢大意。
而这个人渣也确快做到。
之后那晚,贺骁在神志不清时以为自己又在做个跟齐厦有关梦,可是清醒过来面对真实发生过事,他没想到也不敢想,这个人是齐厦本人。
因为曾经出现过那些男孩,那个晚上过去,贺骁看到满床血却想不起来身子底下人有过挣扎,只当跟他共度晚人是曾经自荐枕席其中之。
他觉得自己被人联手算计,愤怒之外还有些恶心。
以贺骁强势,他从来不会把自己把受害者这三个字套在自己头上,毕竟听起来弱。
贺骁也是习惯自己整夜亲自守着齐厦,还是那句话,习惯是个可怕东西,现在让他自己回房,他根本待不安。
贺骁这句话跟齐厦说明也是意在提醒身边危险依然存在,千万不要因为看他不顺就意气用事。
齐厦愕然地看他眼,还没说话,贺骁退出门外,把门稳稳关上。
留下齐厦自己个人在房间里,面对着合上木门好久回不过神。
齐厦第反应就是,贺骁又在逗他心软。
可是眼下在齐厦面前,贺骁终于坦诚到连自己都惊诧地步。
他说:“这些年跟你样不愿意想起那晚,这些年直不觉得性能让人愉快,也再没跟谁做爱,直到你出现。”
贺骁说完便久久不语,他面容轮廓粗犷硬朗得完全不像是个会说情话人,但望着齐厦眼神深情而专注。
齐厦张俊脸在他目光照射下涨得通红,全然说不清坦白怎变成表白,还表白得如此肉欲。
齐厦脑子乱成锅粥,明明知道整件事贺骁也并非本意,可是心里头就是忍不住愤恨委屈,到底为什,他说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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