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厦回神很快摇头,“没什。
戏里戏外,齐厦下没分清,他觉得无数载穿梭似箭光阴似乎就在这刻凝住。
这无疑是个美好夜晚,至少到车开在路上时还是。
正是小年夜,车往贺母别墅去,经过跨海大桥时候,对岸晚会应该是已经开始预热,有大朵烟花在漆黑天幕绽开。
那五彩斑斓光映在车窗上,也直映进齐厦明澈瞳仁中。
贺骁车开得不快,空出只手稳稳覆住齐厦手,侧头瞟他眼,“你今天有些不样。”
秋末长亭,乐声比风更凄清。
齐厦说:“这杯酒,谢你不厌弃荒诞愚钝。”饮而尽。
“这第二杯酒,谢你庇佑之恩。”
齐厦这两句台词说得尤为诚挚,他知道谁在听。
告别台词,此时用来诉衷情。
拥抱,齐厦转身上台,这是他最好时光。
齐厦入戏就心无旁骛,可是这次,他知道贺骁在台下看着他,就像这些天很多次全剧彩排,贺骁直在旁边看着他样。
次次,直到旁边其他人看过很多次,最初热情熄灭,甚至开始打盹。可是,他每次回眸,都能撞上贺骁专注得像是根本转不开眼神。
台上,幕起,他演是别人人生。
剧中公子和将军在酒宴初遇,幕幕过去,相识相知,本来两个差之千里人,竟然用那样奇特方式走在起。
齐厦微怔,不让贺骁看出他在打算什,“可能是公演前兴奋。”另只手放在外套兜里紧紧攥住他戒指,那是属于他们天长地久。
齐厦揣着满怀跃跃欲试,可是车下跨海大桥,朝着夜幕下远处横卧起伏山峦开去,他眼皮突然跳跳。
接着心里头开始发毛,很难说清感受,就像是有什事要发生似。
他眼睛里头亢奋光彩只是倏忽停滞,贺骁甚至并没有看他,但还是敏锐地察觉。
贺骁脸对着前方路面,眼神又扫过来,“怎?”
听将军诉尽宏志,他未置言,俯身记长揖,转身而去。
可是于幕落瞬间,眼神忍不住瞟向台下那个总能听懂他在说什人。
戏中将军马革裹尸,公子做辈子不操琴琴师。
如是阴阳两隔,拿现实相较,才越发知道眼前似水流年,现世安稳,更当珍重。
幕落,掌声四起,齐厦眼光瞬不瞬地望着台下,而贺骁眼神越过许多人跟他对视。
这是别人故事,又何尝不是他。
台上他演别人人生,台下贺骁是他将军。
这次彩排非常顺利,终于到临近终场。
台上,将军站在齐厦面前,“你来送?”
齐厦说:“来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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