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厦这时候本来想自己看看剧本转移下注意力,但眼神讷讷朝贺骁望过去,贺骁深沉双眼中全是坚定,坚定到令人不忍拒绝,于是他说:“好。”
贺骁接过剧本在手上摊开,“第几幕?”
齐厦也撑着扶手站起来,“第三幕。”
这完全是无意,是接着他上次念过地方,千秋宫宴,公子和将军在最末席上初遇。
贺骁说:“知道你。”
但他转瞬就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挤出去。
恍惚间不知道过多久,进来时天还亮着,房间没开灯,转眼暮色降临,房间里笼上层沉沉灰黑。
齐厦直没动,贺骁坐在他脚下也像是变成尊石雕似,心里头闷着,但连烟都没抽支。
贺骁侧过头去看眼齐厦阴影中看不清面目脸,他心里漂亮小傻瓜,除他其实没人看得懂。
在工作室那些人眼里齐厦是个没有思考演戏工具,所有想法都可笑不合时宜。
、对人民、对社会没有丁点贡献!”
齐厦也怒不可遏,“你可以指责,但没有权利侮辱艺术!”
老爷子说:“冥顽不宁!你走,没有你这样儿子。”
齐厦眼圈红:“走就走!”
如此阵鸡飞狗跳,齐厦背着肚子气难受走,他妈哭着把他送出门,路上是贺骁开车,齐厦路都没说话。
齐厦语调把戏中公子以为又将受人奚落然和无谓表现得淋漓尽致:“也知道将军,将军是国之栋梁。”
就是他父亲也未必知道齐厦在想什,这个人心里干净没有点尘杂,娱乐圈那些浮华虚妄他真喜欢吗?
齐厦不喜欢,他只是喜欢演戏本身而已,他当时脚踩进去,现在没能力放下。
窗外华灯初上,“啪”地声,茶几上灯亮,贺骁回过神。
他站起来,本来想说去给齐厦弄点吃东西,但看见齐厦动作缓慢地拉开旁边旅行袋拉链,从里头抽出他剧本。
贺骁俯身,手撑着沙发扶手,目光锁住齐厦眼,“陪你?”
贺骁知道他心里头委屈,大老远回来给人过寿,被抢白天不说,最后还给生生赶出来。
齐厦只是望着窗外不言不语,贺骁瞧着心疼但又无可奈何。
酒店是上车时候订好,下车,贺骁路护着齐厦上楼进房间,这是个套房,齐厦径直走近最里卧室,往靠窗沙发上坐人就不动。
贺骁也没出声,叹口气,就在他脚边地上坐下来,旁边不是没有落座地方,可是这个位置离齐厦最近。
齐厦脑子里乱糟糟团,心里像是掖着团乱麻,可是朝下望去正好看见贺骁肩膀,下午那个念头又浮出来,要是贴上去靠靠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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