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用是诛心式激将法,但齐厦关注点向来不是常人能预判,齐厦这时候看见是沈邵捷刚才那眼很有些看不起贺骁意思。
他瞬时冰霜敷面,严肃地对沈邵捷说:“越浅薄无知人越难看到别人闪光点,倨傲也是原罪之。”
但齐厦感觉沈邵捷好像走条反路,直淡淡追思这多年,到这天突然浓重哀痛。
扫墓没用多少时间,他们准备离开,沈邵捷沉痛地说:“这几天总梦见二叔,十分后悔他生前没在跟前尽孝,就连他遗物这居然也样都没有,实在是对不起他栽培。”
齐厦本来想说他遗物大都是魏央她爹给收走,但余光瞟下贺骁高大身影,张开嘴又闭上。
很快到门口,沈邵捷看眼贺骁,对齐厦说:“借步说话,有些事情想跟你解释清楚。”
齐厦:“……”不借。
仇,不过他转念想想,沈邵捷会不会是忍辱负重故意靠近负心汉女儿给叔叔报仇?
大清早齐厦站在沈老师墓前给自己泼大桶狗血,这剧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,齐厦暗暗打个哆嗦强迫自己忽略掉。
正好沈邵捷在旁边说:“最后悔就是当时美国那边课业太忙,没能回来给二叔送终,齐厦,他离世时你在场,当时情形你能再跟说说吗?”
齐厦低头点香,让司机从路边买来打火机按两下没点着,贺骁从兜里摸出火机啪地下,伸到他面前,齐厦把香头凑过去,没会儿贺骁收起打火机。
齐厦说:“谢谢。”手抖抖,直到香头上明火变成袅袅青烟,而后俯身鞠躬再到把香插好,气呵成。
但转念想想上次这人跟他“解释”跟魏央有关,看眼贺骁坚毅深刻侧脸,最终还是往前走步。
沈邵捷不由地喜,但很快他看见齐厦动,贺骁也跟着动,就像用绳子串在起似。
沈邵捷:“……”
贺骁对深邃眼眸目光很是淡漠,但足够坚定,跟着齐厦刻不离。
沈邵捷斜睨他眼,对齐厦说:“听说你前段出点事儿,看来是真,只是们也算是打小认识,当初大学那会儿在二叔家你跟有多投契,真没想到有天们会生分。”
再转头看沈邵捷,齐厦:“……”他刚才说什?
他脸茫然,沈邵捷面色微有尴尬,只得自己对着墓碑鞠几个躬。
等他拜完,齐厦想起来,但齐厦真不觉得把亡师临时前所有细节有什必要。
于是他自行挑选重点,“沈老师没怪你。”
沈老师都去这多年,每年祭扫不辍,到如今多浓重哀痛都过去,取而代之是淡淡追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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