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延顺着聂铮眼神望过去,楼下,景观池旁边,男女两个中年人正在跟人笑语晏晏地交谈。
男人手扶着女人腰,眼神温柔地追着女人举动,殷勤但不露骨,女人说话时则时不时地
聂铮对男人说:“这是童延。”
又看向他,“这是赵先生,你可以叫赵叔。”
童延没真套近乎管人叫叔,匆匆招呼,又听姓赵男人对聂铮说:“给你准备阳台在二楼,秦佑在那边,你先去哪?”
聂铮看起来没有在楼下多留打算,“秦佑那边人多,先去二楼。”
不会儿,他跟聂铮起到二楼宽大阳台,落座在靠栏杆高脚凳,庭院中来往宾客尽收眼底。
也没什印象。
这时候,司机说:“您可能不知道。这位先生是陈家二小姐前夫。当时陈小姐被感情冲昏头,定要嫁给这个凤凰男,陈家二老管不住,明知道这位先生是图财,也只得让女儿嫁。”
“两年后,陈小姐自己清醒,离婚,这位先生人财两空被打回原形又不甘心,到现在还想方设法往各种聚会上闯,就是为傍点什给自己翻盘。刚才他追那辆车是魏太太,他可能又缠上魏太太。”
童延听明白,这就是丢饭碗软饭男。
不得不说,人有时候就真是操蛋奇怪。
童延这才明白,聂铮这是专找个地儿给他看人。
隔着张方桌,聂铮坐在他对面,轮廓被灯影勾得格外深刻。
聂铮双眼灼灼地朝他望着,“你想解这个圈子人,无非解利益两个字,这个圈子比你想更冷漠,人情不是没有,但不能指望,唯有利益才是维系切关系根本。”
“看到吗?那对中年夫妻,丈夫是GAY,妻子也有自己情人,但他们依然相敬如宾,还不像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,为什?他们是完全基于利益结合。”
这不就是各玩儿各吗?
童延前些日子尝过被权势压头是什滋味,并愤恨得咬牙切齿,今天来也抱点心思,看那些以势压人东西怎把自己装得人模狗样。当然,其中不包括聂铮,聂铮对他有恩,这个不样。
但这个时候,他突然站在得利方,即使这个利仅是他可以从容进出聚会,他竟然觉得那个跟自己处境相似男人,被拦在门口,挺活该。
童延脑子有点懵,就这混混沌沌地跟着聂铮下车,又跟着聂铮进酒会会场。
宴会厅小楼前庭院被灯火点缀得满眼繁华富丽,衣香鬓影间穿梭,都是平日里只有在电视和杂志上才能看得见名流。
聚会主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男人,见聂铮来,忙上前招呼,招呼完,又看着他,等聂铮介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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