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路对面,叶琳琅跟她妈正准备进超市。
见保安犹豫,童延索性揭开盖子,岫玉簪子干干净净扎在盒子里,“没危险品。”
“你们这些学生娃,小小年纪谈情说爱门道还挺多,自己送不就得。”话虽这样说,保安终究是伸手接过
童延贱兮兮地笑,“俺乐意。”
年轻漂亮很牛?转化不成生产力,那就是屁用都没有。
所以,就他这状况,活到如今还时不时动摇下当妖怪自觉,那也真是纯二逼。
童延三下五除二修好他车,东西收拾进包里时,突然看见夹层里放着精致长条纸盒格外打眼,跟藤编小鱼隔着层布料不那和谐地挤在起。
行,送东西,择日不如撞日,觉也别睡。他刷地拉上拉链,把包甩背上,腿撩上车,用力踩着踏板,兜着满头风就往路上去。
本能复苏,“聂先生,伞怎还你?”交换个电话什,有“需要”好联系啊大佬。
聂铮回头,没说话,只是很淡地笑下,俊挺面容棱角分明肃然瞬间和缓下来,竟透着股夏日海风般浓郁绵厚温柔。
聂铮拉开门,却还是没上车,而是身子倾进去从里头够个东西出来,朝他抛过来,“留着玩儿。”
他急忙空出手接住,是个藤编小鱼,比拳头稍微大点儿,中午聂铮自己做。
“……”厉害!还真把他当小孩儿呐?
十八岁童延也不明白自己心情为什那样急切,就像是急着跟什告别,把不该属于他东西送回最理所应当那个位置去。
其实同城快递花不几块钱,他却骑将近个钟头车自己跑这趟。跟年轻漂亮样,时间要是不能转化成利,也就是个不值钱玩意儿。
浓云压顶,童延看到湖滨小区倨傲挺立高楼时,已经汗流浃背。也真是巧,离小区大门还有十多米远,他就瞧见叶琳琅那真傻白甜从门口优哉游哉地晃出来,旁边还跟着她那外号叫母大虫妈,母女两个挽着胳膊。
童延躲公车站旁边,看见傻白甜跟母大虫到马路对面,才脚蹬地把车嗖地划到门口。
到保安亭边上停下,掏出那长条礼盒,对保安说:“大哥,帮个忙,替把这个交给那妹子呗。”
可童延心知肚明自己当不起小孩儿,只能做个觊觎唐僧肉妖怪。
看着聂铮车绝尘而去,直到车尾消失在街角,童延才手提起车蹭到路旁修车摊边上,利落地架开。
坐墙角闲着抽烟修车大爷立刻笑开花,撇下烟头就准备迎客。
转头,童延蹲边从包里掏出起子扳手自己修起来。
修车大爷不服,“小子,你这年年轻轻漂漂亮亮样儿,跟俺老头抢啥活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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