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——
瞬间强烈悲伤碾过心脏,接着是绵密针扎般疼,让江传雨顿时僵在原地。
钟念抬头瞥他眼,抽回手,闷闷不乐地继续往前走。
“在这儿也帮不上忙,尽添乱。”
没接触后,江传雨猛吸口气,感觉心脏缓和过来。
钟念没什想问,起身收拾饭桌。
江传雨愣,想要阻止,被钟念闷闷地拒绝,
“你光着脚就别走来走去,来这儿白吃白喝,总得干点活。”
他把碗盘端进厨房,叮叮当当地开始洗碗。
江传雨走过去,倚着门框看会儿,见他那笨手笨脚样子,忍不住劝道:“别弄,放水槽里就行。”
不问原因,不管背景,只想知道,他疼不疼。
江传雨狠狠闭闭眼,到嘴‘不疼’变成‘开始很疼,后来慢慢就没感觉’。
肯定很疼。
钟念皱眉,觉得心都跟着皱起来。
他又问:“多久?”
盘里饭见底后,江传雨抽出张纸巾擦擦嘴,淡淡抛出句:“问吧。”
钟念抱着永远喝不完水杯,舔舔唇,看向江传雨,轻声出口:“疼吗?”-
伤是怎来?-
不想当alpha?-
顶a测定会不会有问题?-
钟念怔住,连敷衍礼貌也无法维持。
江传雨倒是面色如常地走回来,把水放到钟念手边,自己坐下重新吃饭。
“会不会是遮掩腺体?”
“自残时留疤。”
当初那些无心猜测,竟然是真。
刚才那是……钟念心疼?
知道他不会听,又加上句:“你洗完还得重新洗。”
钟念这才停下来,默默把手擦干净。
“那走,谢谢招待。”
说着,他垂着头从厨房走出来,眼角都耷拉下来。
江传雨怎可能放他走,把抓住他手腕,“你怎……”
江传雨想想,“八到十年。”
这久,伤痕还那清晰,当时不知有多疼。
钟念眼神扫过旁choker,语气发涩:“平时戴着会难受吗?”
“不会,有镇定修复效果。”
原来如此。
你家只有你个人吗?-
你爸得什病?-
你妈呢?
江传雨想过无数种可能,可钟念偏偏跳过那些所有,只问他,
疼吗。
个顶a腺体有伤,且是陈旧性伤痕,造成原因钟念不敢细想。
那是个潘多拉盒子,未经主人允许,外人无权打开。
钟念不知该说什做什,只好抱着水杯口口地啜。
江传雨不紧不慢地吃着饭,动作干净利落,几乎不会发出声音。
他总是这样游刃有余,不管做什都沉着淡定,优雅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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