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他俩共用个书桌,钟念能把书本铺得像黑板报那样斑斓,而江传雨那边永远干净整洁,连笔摆放都有固定位置。
现在看,他家里更是如此。
家具简单到只供必要生存所需(连拖鞋都不肯多备双),摆放时都要对准地板缝隙,浴室里毛巾按大小顺序悬挂,整个家里里外外干净得能随时上家装杂志封面。
难怪他会看不惯自己。
被嫌弃钟念不敢造次,尽量轻缓地吃饭,拿杯子接完水后,还要擦下饮水机。
钟念惊得饭都不敢嚼!
屋里非常安静,连钟表滴答声都没有,只有外面沙沙雨声,隔几道墙,隐隐绰绰地传进来,像猫爪挠地,叫人心里痒痒。
江传雨把钟念踩在脚底裤脚拉出来,仔细地折几折,挽上去固定好,再比对两个裤腿高低,这才满意,起身前又把地上刚掉米粒捡起来,用纸巾包好。
“慢慢吃,不够锅里还有。”
江传雨看眼脸呆滞钟念,心躁难耐,转身朝洗手间走。
“吃饭吃饭!”
他分双筷子递给江传雨,激动得直晃脚。
“味道好好!”
筷子炒饭入口,喜得钟念泪双流,边吃边拍马屁:
“雨神这世上有什是你不会吗?”
可惜傻子撩人不自知,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手里盘子,估计是饿得慌,等不及送出厨房,就伸手来接。
“来来,辛苦辛苦!”
钟念喜滋滋地接过两大盘蛋炒饭,被食物香气熏,馋得直吞口水。
“嚯,雨神你居然记得不吃葱!”
钟念对着没放葱那盘饭,真正喜极而泣。
雨神个人在家,还
钟念愣:“你不吃?”
“先洗澡。”
哦,是该洗澡,身湿哒哒,又做饭,肯定更难受。
钟念小心翼翼地嚼着,又不断扫视盘子周围,看有没有把饭粒弄得到处都是。
从种种迹象来看,雨神应该有强迫症,还挺严重。
江传雨没答话,眼神粘在钟念身上,挪都挪不开。
家里地板尘不染,拖鞋也干干净净,但他就是无法忍受他这样邋遢,抿着唇走过去,冷声命令:“脚抬起来。”
“啊?”
钟念含大口饭,两腮鼓鼓,不懂他想干嘛。
江传雨深吸口气,单膝点地蹲下去。
擦过头毛巾就搭在脖颈后,湿头发比平时更卷,乱糟糟,股子兴奋劲儿,跟等着开餐小奶狗没区别。
江传雨看他踢踢踏踏地走到饭桌边,有些无奈,
“裤子长你不会挽上去?”
“挽它又要掉,衣袖也是。”
钟念屁股坐下,举高手抖两下,把衣袖抖落下去露出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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