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在陈玉惊讶
目光中，那件潜水服扭曲着掉在
地上。
陈玉也喘着气
屁股坐到地上，他并不想离差点要他命潜水服这
近，但是他现在根本没劲动弹。陈玉防备地瞪视着，不远处潜水服和头盔静静地躺在地上，仿佛从开始就是安分守己死物。
在确定那些东西没有再动意思之后，陈玉犹豫下，立即将潜水服和头盔打结。如果可以，他其实更想烧掉，这东西怎看怎透着股不祥感觉。
这时候，陈玉才低头看向自己胸口，那地方，四脚青正扒着他衣服，探出身体，扭着头朝他看着。看到陈玉低头，立刻兴奋地叫唤着，低低，透着关切。
是它救自己？那衣服居然怕条四脚蛇？陈玉边喘气边诧异着，伸手将四脚青拎起来仔细观察。
及，那东西追上他。
细细软软潜水服袖子勒住他脖子，虽然里面空荡荡什都没有，劲道却大得出奇。
陈玉急促地咳嗽声，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手里手电筒掉到地上，在极度崩溃情况下，他也不敢扔下右手枪。然后，陈玉两手去拉扯脖子上衣袖。
越拽越紧，陈玉已经开始翻白眼。看来不用面对那个老八，他就可以归位。
可是，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算怎回事？陈玉恍惚神智里有着愤怒，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。
细细身子，四只小爪子蜷缩着，乖顺让陈玉拎着，豆子般黑眼睛在黑夜中偶尔闪着丝金色。
“你做？”陈玉总觉得这小东西和小胖样，很有可能听得懂他们说话。
四脚青眨巴眨巴眼，讨好地看着他，然后转头用爪子抱住陈玉手指，探出舌头轻轻舔着，在刚刚挣扎中，那里被硬物划开个不大口子，正在流血。
四脚青小心翼翼地将血吮到肚子里，陈玉伤口也止血，动物唾液似乎有——
他欠封寒还没有还，不管是不是他欠下，当他看到封寒心脏被挖出来，封寒手指在石床上留下手印那刻起，心上就直沉甸甸压着某些让他痛苦东西，他必须为封寒做些什，才能缓解那种难受。
他还要去找陈森，他是他儿子，他必须赶过去。
陈玉开始吸不进气时候，冒出个念头，也许老八并不可怕，他该毫不犹豫地往前走。
陈玉手慢慢垂下来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身上潜水衣似乎感觉到它就要成功，动作里竟然透出丝狰狞。
陈玉感觉到他胸口有什东西在动，虽然细微，但是绝对有动静，而且，还挺熟悉——几乎要贴上陈玉潜水服忽然整个僵在那里，袖子也停止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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