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佑身体更僵硬,耳边只剩下淅淅沥沥雨声,肩背上肌肉全还维持着刚才紧绷状态,抬起手臂踯躅着像是不知道放在哪才合适似。
过片刻,才安抚似拍拍楚绎肩。
秦佑这路风尘想必旅途劳顿,回去路上,楚绎脱掉外套开车里暖风,“进市区还早,你要不要休息会儿?”
秦佑转头对他略摇下头,“不用。”
见他不想睡,两个人在车里直沉默也挺难熬
刚才顾左右言它机灵劲儿哪去?
秦佑目光又转向屋檐外迷蒙水雾,挺拔高大身子站得笔直,还是那副矜贵姿态,但神色已然缓和,“再等回城就天黑,你赶着饭点赔罪,没准备吗?”
楚绎又讷讷盯着他看片刻,俊朗脸庞才缓缓绽开个笑。
但手里伞直没撑开,还是那样明媚笑容,左右环视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们,楚绎飞快地上前,展开双臂抱住秦佑。
个不算紧拥抱,年轻温热身体猝不及防地直接触碰他,秦佑整个人都僵住。
发下张脸显得格外苍白。
秦佑突然想起,那天晚上楚绎也曾极力想要装作笑置之地把事情带过去。
是,同样,他知道楚绎其实不是个轻易让人难堪人,相反,他非常会照顾身边每个他在乎人感受。
就像他那晚因为确认裴成渊出轨而痛彻心扉,却还是状若无事陪着他吃完晚饭。要不是听信燕秋鸿话,误会他有男友还经不住另个人诱惑,楚绎不会这样反常。
从七年前,爱人被生生夺走时痛不欲生,到不久前,醉得人事不省时在他面前叹息哭诉,“七年前输给新欢,现在又输给旧爱。”
“谢谢。”楚绎在他耳边说。
接着,很快地松开手,望着他眼神有种失而复得喜悦和珍视。
楚绎再次开口时感激而郑重,“对来说,你很重要,而且,很特别。”
短暂触碰,却好像余温犹存,那笑容纯粹而且诚挚,明亮得晃眼,只是看眼心底就被侵染得潮湿温热。
现在年轻人,表达感情方式,都这热情,这直接吗?
出轨和背叛两个词,几乎是楚绎心头永不能弥合疮口,只要稍稍碰就鲜血淋漓。
楚绎生无可恋表情,他只看眼,七载光阴,经年累月,秦佑从不曾忘掉。
所以,是将这两个字安插在他身上,楚绎失望之余,才会对他说出那些话吗?
秦佑沉默许久,扫眼楚绎手上已经收起来伞,认命似叹口气,“你车停在哪?”
楚绎抬起头,乌溜溜眼珠瞬不瞬地看向他,黑白分明双眼中水汽氤氲,脚步却滞在原地动不动,脸不明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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