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真听,感兴趣道:“那……好吃吗?”
“这就是笑话,”林奇露齿笑,颇有些狡黠,“没洗干净,里头全是黑,孙大人还以为是自己烤焦,口下去苦喝几大碗水。”
王玄真噗嗤笑,笑完之后脸色又快速阴沉下来,因为他笑声实在太娇嫩,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男子,倒像是十几岁小娘子,他平素都留意着尽量不露行迹,方才没有戒备,又是真心笑,所以全没有在意,下就露馅。
日光明亮,王玄真忽地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般,负在身后双手用力绞着,时气性又翻上来,股烈火从他肺腑开始燃烧,简直
只是僵在原地不知所措,钱不换木头样地站着,仿佛没有思想个假人,王玄真靴下之臣太多,钱不换早已麻木,不过这个林大人可能有些不同,不那好得手。
钱不换抬起眼眸,眼见亭子里韩逢站不住,气势汹汹地拧着眉过来,抬手要去抓王玄真肩膀,看他表情就知道用力必定不轻,钱不换抬手拦下韩逢手臂,终于开口道:“爷,您吓坏林大人。”
王玄真抬起脸,抹下眼角,韩逢趁机将林奇拉到身后,王玄真抬头,见面前换个人,脸色立刻变,冷淡得将那捧花摔在地上,仰头对韩逢道:“你这样护着他,是真心吗?”
韩逢站在林奇面前,只冷冷地看着王玄真,目光不善,王玄真性子,他前世也略有所闻,是个疯,余光刀尖般滑过钱不换脸上。
钱不换接收到他目光,对王玄真低声劝道:“爷,刑部血气重,咱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王玄真痴痴地看着韩逢身后露出肩膀角林奇,上前步似乎伸手要去抓林奇,韩逢极快地抬手打开王玄真手,双手往后抓住林奇手臂,对王玄真道:“国舅,自重。”
未等王玄真破口大骂,林奇拉开韩逢手,已先步从韩逢身后站出来,他轻拍下韩逢手臂,对王玄真拱手道:“国舅,您想跟说话,是吗?”
王玄真眨也不眨地看着林奇,面前林奇面目清秀,目光澄澈,看上去毫无忧虑,从未受过任何伤害,是高悬于庙堂之上华贵玉器,他太难过,也从来不去掩饰他难过,眼睛里又淌泪,“是。”
刑部后门接条小河,外头传言河水脏污暗红,全是犯人放下血,其实看着也很寻常,确不怎干净,青压压水草颜色,但也绝不如传言般腥臭不堪。
林奇与王玄真站在河边,往河内指,面带微笑道:“这里头有不少螃蟹,昨日孙大人捞好几只,全烤。”刑部人实在已经无聊到这种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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