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也不能留。
“林大人。”
林奇回身,韩逢身上穿林府侍卫服,面色泛着病态红,也难掩身上夺人气度,他虽体力不支,依旧躬身给林奇行个大礼,“多谢林大人相助。”
“举手之劳,不必言谢,”林奇道,“韩大人,已吩咐下人备车马,这样大雨,请你勿再推辞。”
韩逢面色更红,低低道:“多谢。”
林奇看韩逢这做作表演便知他早已醒,心中暗笑也不拆穿,沉稳道:“韩大人你感上风寒,昏过去。”他扭头望向窗外,雨声涛涛,“外头雨大很,大夫开药,天色也不早,”林奇收回目光,眼神落在韩逢发红面颊上,态度坦荡,“韩大人今夜留宿林府可好?”
身上发烫温度烧得韩逢口干舌燥,他抬起干涩唇,目光晦涩,“多谢林大人,不必费心,这就离开。”
说着,韩逢已经坐起身,衾被顺着他动作滑下,露出精壮上身,胸膛与腹部全是块状分明肌肉,林奇挪开目光起身,“韩大人,你何必客气呢?这大雨时半会不会停歇,你衣服又全湿,已经让仆人去洗,就留下吧。”
“那就劳烦林大人借两件旧衣给,改日再还。”
韩逢清醒之后,态度强硬许多,坚决要离开,林奇没办法硬留他,只好让仆从拿几件新侍卫衣裳给韩逢,他衣服和韩逢不是个尺寸。
林府仆从果然是有规矩,像给林奇撑伞样,过走廊时便拿油伞替韩逢遮挡溅过来雨水,到外头便恭敬地替韩逢撑伞。
车马备好,车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等候,见人出来便下马撩帘,撑伞仆从从心口拿个纸包出来递给韩逢,在滔滔雨声中提高声音,“韩大人,这药是城西九游堂金大夫开,治风寒,您要是用还不见好,就去金大夫那再瞧瞧。”
韩逢目光在纸包上凝瞬,伸手接过微摩挲下,哑声道:“替多谢你们公子。”
“您慢走。”仆从毫不留恋地转身撑着伞跑入府内。
韩逢上马车,马车内干净整洁,车夫鞭子下去赶起马,嗡声嗡气道:“韩大人
衣裳拿来,林奇背手走到屋前站下,微微仰头望下雨幕,招来仆从不知说什,那仆从应声,飞快地跑走。
韩逢坐起穿衣,边穿衣,目光边不由自主地落在林奇背影之上。
素衣长衫,乌发披散,站在方正屋檐下,如松如柏,微风拂过,吹起雪白长袍下摆,纤尘不染。
这就是韩逢心头血、月上光、朱砂痣。
韩逢低头胡乱地将衣服穿好,脚踏实地起身时才感觉到头晕眼花天旋地转,他确是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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