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文彬满脸震撼，他想，叶小娟应该是话没说完，应该不是他想
那个意思。
“文彬啊，”叶小娟温柔地呼唤这个曾让她欢喜也曾让她流泪名字，“
们离婚吧。”
跟你
样体面人，你就不会对别人说你还没有结婚。”
从前争吵，两人都是藏着掖着，只有情绪上冲锋与争执，这次叶小娟口气把她想说话挑明
，把蒋文彬这个人心思说透，她不仅是说给蒋文彬听，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她对自己说，小娟啊，不值得。
“最后再问你个问题，”叶小娟面容神采逼人，眼中含泪，她对已经被震住蒋文彬道，“你后悔吗？和结婚，你后悔吗？”
往事如潮水般涌来，数十年记忆有清晰，有模糊，但对于婚姻记忆却是脑海中鲜明得不可忽视部分，初初相遇时被村口挑担女孩所惊艳，穷追不舍地狂热，露天电影时双手偷偷触碰甜蜜，婚后琴瑟和鸣岁月静好，见她辛苦生育儿女时心痛地大哭，之后渐行渐远针锋相对婚姻生活……
蒋文彬看着那张脸，他妻子脸，写满岁月与风霜，那双清澈如小溪般眼睛早已变得浑浊，她青春，她年岁，她脸上每根皱纹都有他参与。
蒋文彬忽地明白叶小娟对这张照片执着。
“小娟……”他软语气，“当然不后悔，这辈子做最不后悔件事情就是娶你。”
他是认真。
叶小娟笑笑，她很快地眨眨眼睛，令泪水消弭于眼睫内，“可是，很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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