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不容易。沙子太滑，上
步滑半步。
向导道：“爬坡吧，最省力
方法就是踩着前面人脚印。来，经总，这儿。”
“……”于是经鸿跟在周昶后头，踩进周昶踏出来个个结实脚印。
要到顶端时坡尤其陡。到最后步时候，经鸿踏进周昶脚印，那片沙却突然塌，经鸿顷刻间滑
回去。
周昶笑笑，将只手递给经鸿。
今天要走六个小时。六个小时，什
都不做，邮箱都不用查下，就单单看着他背影——他后颈、他背、他腰、他臀、他腿，周昶竟觉有些畅快。
而明天时间更长。
刚走出去半个小时，几个老总就不行，哼哼唧唧地要上车。协会人也没办法，让他们都进越野车。
第次休息时候，专业向导指着远处个高高沙坡，问企业家们：“那边风景应该不错，谁想看看？想看看，想拍照，都跟着
走。”
结果根本没人想去。过好会儿经鸿才站起来，说：“去瞧瞧。”
周昶闲笑，“毕竟年轻，在后边儿瞧着点儿。”
“也行。”协会人点点头，问经鸿，“那经总您倒数第二？您俩跟着别人？”经鸿周昶样年轻，他们跟别人，跟得上，但别人跟他们就不定跟得上。
经鸿颔首。
进沙之后，“穿沙”公路逐渐远去，直至不见。四周全是漫天黄沙，这队人方才明明显得那样浩浩荡荡，可进沙，竟当真登时变得渺小而孤单。
这片沙漠在蒙语里意思就是“天”，茫茫流沙如浩瀚天空。
经鸿略略抬起眼睛，漫天黄沙当中，周昶站在沙丘顶上，
接着周昶也站起来，懒散地道：“那也去吧。”
彭正喘着粗气问：“你们体力这好呀……？”
旁边另外个老总：“咱可不是斗不过？工作啊，拼到最后拼就是体力。”
经鸿笑笑——除周昶，别人还真没到需要自己拼体力程度。
于是经鸿、周昶跟着向导去爬那个高高坡。
沙丘好像连绵山脉，向导带着队人马沿着高高山丘顶被吹出来轮廓线往终点某个方向走，像电影里那些画面。
脚下细沙流淌，每步下去，沙子都从脚底下溢开去。
经鸿才33岁，周昶也是，都健身，经鸿常与职业选手打上几盘网球比赛，动辄超过两个小时甚至超过个小时，而周昶呢，200蝶“后半程不减速”，他们两个都不担心自己体力问题。
经鸿走在周昶前头，红色衬衫在黄沙中那样醒目、那样漂亮，身材不瘦、腿很长，周昶直默默看着。
经鸿皮肤白，非常适合红色衬衫，而沙漠也非常适合红色衬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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