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柳扬庭伸手用掌心擦眼泪，嘴角露出
颇为坚强
微笑，“多少年都没哭过……太丢脸……您忘吧……”
他这
抬头，正好看见刚出现何修懿，局促地站起身，当众深深地鞠个躬：“前辈，抱歉……这应该是
分内事情……给前辈添麻烦，特别特别过意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何修懿说，“没事。”作为个替身，还能怎说呢？别说柳扬庭有理由，就算没有理由，他也是要替。
柳扬庭又道：“会尽量补偿前辈。前辈以后若是有事，尽管来找。”
“真没事，”何修懿说：“不会去找你。”
听见副导演张熙话，何修懿低头看看剧本，问：“柳扬庭怎不能演？”
“哎，就是吧，”张熙回答，“柳扬庭身体直不好，进组以来病好几回，总要吃药，他刚才说，他有过敏性皮肤病，用力碰就肿，整天才能消，拍这场戏有点麻烦。柳扬庭看起来细皮嫩肉，出印子确实不容易消。”
何修懿：“……”
“为效果，李导让左影帝真打，不能轻扇，这场你替他演吧。”
“哦，被抽耳光？”何修懿抬眼，“裸替还得兼职‘抽替’是吧？”
左然站在边，对于何修懿这次“赠送”态度相当地阴冷。
……
“沈炎”抽“宋至”耳光这场戏，其实是剧情重要部分。此前宋至在城中开店铺，为全家生活左右奔波。终于，他用攒下钱为家里盖间新房子。母亲带人搬去新家那天，特地敲锣打鼓，路慢慢地走，目就是向村里人们炫耀儿子——她想要说，她是个寡妇又怎样？
谁知这次“乔迁”也是次灾祸。宋至父亲当过当地地主林家老太爷下人，林家老太爷临终前曾允诺给宋至父亲些银元。结果，老太爷去世后，林
“……”
“行啊，”何修懿说，“抽呗，没问题。”想想，何修懿又说道，“20万挺多，这场就当赠品。”
虽然已经离开娱乐圈多年，但何修懿也很清楚，裸替或者其他“替”，替挨打，替落水……甚至替吃大鱼大肉，替任何事都是很正常。现在“替”多种多样，据说，还有吻替、跪替……当红小生们不愿意演，总能找到个替身来解决。
何修懿走回片场，看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活“抽耳光”幕布景、灯光。柳扬庭坐在张椅子上，眼睛红通通，像只柔弱兔子，明显刚刚哭过场，呼吸也是只进不出，抽抽搭搭，还对他面前李朝隐说：“下个休息日就去医院开个证明来……”
“不用，”李朝隐道，“休息日就待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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