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？”何修懿问，“又加戏
？”
“不是，”张熙回答，“后边还有场戏，柳扬庭有点不大方便演，李朝隐导演让你替
下。”
何修懿问：“
左然依旧是个冷冰冰
：“嗯。”
旁边柳扬庭看见，露出个厌恶神情。
……
何修懿背着装衣服包缓缓地向门口走去。
五天演员生涯，已经是结束。这是他极为短暂愉悦时光，而此时，它正快速地朝着远方地平线消形敛迹。
“这张通讯录给你——
已经问过李导。”
何修懿低头看看，发现通讯录上密密麻麻地罗列着电话。左边栏是姓名栏，右边栏是电话栏，第行便是李朝隐导演。姓名是按职责排，先是“导演组”，包括导演、副导演、执行导演、场记，而后是“制片组”，第个是周麟，下边是制片主任、生活制片，接着是剧务组、摄影组、美工组、录音组……最后才是演员。
何修懿发现，有个人联系方式非常奇特。
就是左然。
左然占好大片空间，右边栏不仅列手机号码，还有宅电号码、邮箱、微信、QQ、Skype……等大堆。
左然十分冷淡地道：“知道。”
何修懿想想：“那……那就这样。”他本来想再讲几句，比如“有缘再见”之类，不过想想对方是个影帝，自己只是个拍五天戏小替身，未免有攀交情嫌疑，话临到嘴边又咽下。
左然看着何修懿脸，似乎在等对方继续讲，见何修懿突然转身，眸子难以察觉地暗暗：“对。”
“嗯？”
“李导应该有你联系方式吧？”
再见。
再见，《家族》。再见，剧组。再见，沈炎，再见……左然。
——就在这时，演员副导演张熙突然叫住何修懿：“喂，你等下！”
何修懿：“……？”
张熙几步走到何修懿面前，说：“那谁，等下你再替柳扬庭演场。”
“……”何修懿想想，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左然角色太重要，生怕人找不到，因此将各种联系方式全部写在上面。
再看看下边那个柳扬庭——只有手机号码，敬业程度差距明显。
何修懿仔细地叠好，抬头对左然笑笑：“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拜拜。”
何修懿点点头：“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万有需要补拍地方，再找你。”
“嗯。”何修懿再次敬佩起左然。这左影帝，心里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戏。
“还有，”左然拿起放在桌上文件夹，用漂亮手指拎出张表格：“这是《家族》剧组通讯录，你若有事也可以随时讲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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