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双作势要和他抢，他指尖微
夹紧，纪遥干脆直接用掌心蜷住
碎片。
空气中立即弥漫开股淡淡
血腥味。
晏双看向纪遥脸。
纪遥脸色不变，目光中隐含着怒气，掌心甩，“当啷”声，尖锐碎片沾着血迹顺着楼梯磕磕绊绊地往下滚，鲜红饱满滴血顺着他指尖在空中划开，落在
晏双握着花瓶碎片，悠然自若地回过脸。
纪遥手撑在楼梯侧墙边，面色阴沉得吓人，双眼死死地盯着晏双手里握着花瓶碎片，“你干什
？”
晏双目光冷淡地看他眼，他没作回应，默默地转过脸，自顾自地向地面那堆碎片伸出另只手。
在手指碰到碎片之前，他手腕便被用力扯起来，另只手也被纪遥紧紧扣住，整个人都被纪遥扯离那堆碎片。
“
问你在干什。”纪遥语气冰冷，薄怒如冰下暗流在他脸上涌动。
“嘭——”
清脆破裂声音在安静别墅里猛然炸开。
水流沿着碎片缝隙倾泻而下，晏双站在堆碎片里，心中默默倒数。
三
二
晏双吃饭时候，纪遥就坐在边包扎自己伤口，姿态很从容，和晏双初见他时相比，他已经变许多，他仍然高傲，却少之前飘在云端不食人间烟火之感，有丝经给淬炼后平稳。
病得也属实是更重。
晏双看也没看他眼，自顾自地吃饭。
不知道纪遥是从哪找来厨师，相当符合他口味。
绝食？绝个锤子，口嗨下得，反正小纪都把话说到那份上。
而晏双像是对他愤怒浑然未觉，手指仍捏着那块碎片，轻描淡写道：“没干什，不小心打碎花瓶，收拾下。”
气氛安静得近乎诡异。
对视两人都是面无表情，看上去似乎都是云淡风轻模样。
晏双：谁难受谁自己知道嗷。
过很久，纪遥才放开晏双只手，去抽晏双指尖那块花瓶碎片。
急促脚步声准时地从楼下传来。
在脚步声靠近时，晏双弯下腰，从凌乱水流中捡起块碎片。
“你干什！”
贯冷淡声音在看清眼前场景时变调。
顿饭晏双吃得香喷喷，纪遥坐在他身边，基本没怎吃，全程都在看着他吃，晏双当他不存在，吃完抹嘴就走，秒钟都没耽误地上楼梯。
纪遥没追上来。
晏双慢慢走到二楼，正看到楼梯二楼转角摆放个素静花瓶。
冰天雪地地方，花瓶里很难得地还插几支新鲜馥郁白玫瑰。
晏双伸手轻抚下柔嫩花瓣，手指慢慢向下描摹着优雅瓶身，轻声道：“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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