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光明静静地看着他，“那就不听。”
“
要吃蛋糕，”晏双语气颐指气使，“快去，过
点，就再也不理你。”
盛光明抓紧时间抹好奶油，手极稳地在蛋糕上照例写上生日祝福。
晏双
直陪他到十二点，却只是舔舔蛋糕最上面
晏双脸上笑容慢慢淡，他仿佛已经料到盛光明要说什
。
盛光明心想晏双这样聪明，不用他说估计也能猜出来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，“想解你和秦羽白之间到底发生什事，所以托个人……”
晏双静静听着，脸上没笑容，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发怒。
盛光明顿顿，道：“你还记得你来星星福利院之前事吗？”
晏双冷淡道：“不记得。”
盛光明放下手里奶油，他走过去，慢慢蹲下，轻声道：“双双？”
晏双已经在闭着眼睛打瞌睡，用鼻音“嗯”声。
“困就回去睡吧，蛋糕明天再吃。”
“不……”嘴唇微动动，眼睛还是闭着，晏双含含糊糊道，“……们说好……”
他实在太困，脸往下歪，眼看就要磕到桌面，盛光明眼疾手快地将自己胳膊递过去。
够幸运事。
晏双数次说“没有为什”以及“你不懂”，他好像现在有点懂。
有许多事，其实是身不由己。
但即使身不由己，他想，他至少在晏双面前不会变。
盛光明松开手臂，眼睛盯着晏双眼睛，目光柔和下去，“先吃蛋糕吧。”
“委托人他查出些讯息，你……想听吗？”
蹲坐在他面前男人像只等待命令忠犬，神情温驯又诚恳，这就是他对个人表达爱意方式，他在他面前毫无遮掩，诚挚又热烈，灿烂得像太阳。
晏双脸靠在自己胳膊上摇摇头，“不想听。”
“有你生日。”
晏双笑笑，字顿，“不想听。”
“嘶——”
故意为之人叫声痛，揉揉下巴，眼睛却是睁开，他对盛光明笑，“盛哥，你胳膊比餐桌还硬。”
盛光明定定地看着他翘起嘴角，忽觉罪恶。
他怎能瞒着晏双？在晏双刚向他敞开心扉时候？
“双双……”盛光明艰难地开口，“今天去见个人。”
做蛋糕这件事儿能让人放松愉悦，看别人做蛋糕也是件很愉悦事。
晏双趴在桌上，开始还看上去挺兴致勃勃，慢慢地，他好像有点困，眼睫毛扇扇地要打瞌睡，整张脸都快从臂弯里滑下去。
盛光明看眼墙上钟。
快12点。
丝绸睡衣袖子从手臂滑落，上头留下个淡红牙印，像破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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