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迅速对这种愉悦产生判断——因为被需要被依赖所产生愉悦是很低级自满足,只有讨好型人格才会陷入这样陷阱里。
人应该做情绪主人。
戚斐云端起餐盘,手微微向洗水池倾斜。
“老公——”
“要
湿巾盖住鼻尖,戚斐云脸上神色莫测,晏双也不知道他是爽还是不爽,反正他爽就行,看在戚斐云给他擦鼻子份上,他友情提醒道:“亲爱,等病好,你可以在床上狠狠收拾。”
湿巾扔到床边垃圾桶,戚斐云站起身。
原本整洁到丝不苟大床床单被子都凌乱不堪,罪魁祸首缩成小小团,满脸恶形恶状,鼻音浓浓道:“喉咙痛,想喝水。”
戚斐云转身出卧室。
将熬好粥盛到碗里,陶瓷勺子轻搁在碗边,所有要吃药和温水也起摆上餐盘,做好所有准备工作戚斐云望着深色餐盘忽然不动。
戚斐云放下垃圾桶,“先起来再说。”
“嗯嗯。”
晏双边随口答应边将被子团得更紧。
屋里地暖其实开得很足,可晏双就是副怕冷模样,脸颊红润得过分,下半张脸都埋进被子,只有鼻子露在外面呼吸,呼吸之间粉色鼻尖翕动,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准备打喷嚏。
戚斐云单膝跪坐在床上,伸手摸下晏双额头,觉不出温度差异,低头用额头去碰。
多行不义必自毙。
晏双团着被子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。
病假条卖多,真感冒。
戚斐云进来时候晏双正抱着被子打喷嚏,整个人都快缩成个小虾米,打完喷嚏他下意识地抓住手中被子去揉鼻子,被子抬到半才发现不对劲,又放下被子,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去够床头纸巾。
戚斐云递湿纸巾过去,“用这个。”
说是被牵着鼻子走都算是抬举他现在状态。
简直就像是仆人。
戚斐云回头往卧室方向看眼。
他现在有些恼火,不是对晏双,是对他自己。
他不生气,也不觉得被冒犯,隐约地还感到种特别愉悦。
额头刚碰上,晏双就睁开眼睛,睫毛半开着,声音轻软,“不想起床嘛,在床上吃好不好?”
戚斐云顿顿,道:“脏。”
“在床上做爱就他妈不脏?”
“……”
“少废话,”晏双瞪着眼睛,气势汹汹,“老子今天就要在床上吃饭。”说完,他用力吸下鼻子,“纸!”
“谢谢。”
晏双接过湿纸巾擦完鼻子,手指夹着湿纸巾晃两下,垃圾桶就自动地到他手底下。
“吃点东西再睡。”
“嗯嗯。”
晏双闭着眼睛,瓮声瓮气地说话,“……你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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