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手间里前三个隔间门都是敞开。
他和秦羽白进来之前就是这样。
大概是有人为确认洗手间里有没有人。
他背着手静静站在门口。
现在洗手间显然是有人——就在最后个隔间。
脚步轻顿。
秦羽白走出不远,见属下没有跟上,冷着脸道:“还不走?”
“抱歉先生,早上咖啡里加牛奶似乎有些变质。”
魏易尘微弯腰,话语含蓄。
秦羽白还沉浸在对着陌生人诉衷肠尴尬中,轻拉下领带,挥挥手,锁着眉头心想晏双到底跑哪去。
清晰拉链声令秦羽白短路大脑瞬恢复思考,竟然对着个陌生人表错情,秦羽白脸色青红交加,直接转身就走,跟在他身后魏易尘却不动声色地回下头。
他认出刚才那个低沉声音。
是第个演讲医生。
学校介绍时候他听得很清晰。
戚斐云,来自圣彼得医院。
可惜他能控制只有自己表情。
下首那张脸露出得逞笑容。
“数到三——”
外头已经下最后通牒。
“。”
个人。
他所有物,越有价值,越值得被拥有。
前提是晏双还被他拥有着。
当着属下面,迟迟得不到回应,秦羽白觉得自己本就少得可怜耐心正在逐渐告罄,抬手克制地轻敲下门,“出来。”
依旧没有回应。
是个人,还是两个人呢?
魏易尘神情淡淡,抬起手上表,静静凝视着表盘。
五分钟。
兴许那医
主动电话……又拉不下脸……
烦。
说什喜欢他,喜欢他就是让他烦吗?
手掌贴在口袋里手机上,打还是不打?
魏易尘悄然返回到卫生间,他只停在门口,没有进去。
晏双至少去过那医院两次。
脑海里记忆就像是个个大抽屉,魏易尘准确无误地从繁杂抽屉中找到他需要画面。
第次,是他送晏双去医院。
晏双没有进去就离开。
第二次,是姚靖传来晏双深夜在医院门口照片。
“二。”
“三!”
“有人。”
低沉声音让秦羽白怒气戛然而止。
整个洗手间骤然陷入尴尬沉默。
“再不出来,踹门。”
语气中蕴含着极其真实警告。
晏双知道秦羽白脾气,发起疯来踹个门都不算事,但他依旧淡然地望着戚斐云,门外警告对于他毫无威慑力,柔软面颊依恋地像孩子般贴着薄薄灰色布料,嘴唇和鼻尖蜻蜓点水地触碰着,下轻碰,下又用力用鼻梁碾过,眼神中都透露着顽皮。
英俊端庄医生还是老样子。
脸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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