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承柏抬起左手,不敢摸他脸,只摸摸他脖子:“哥以后什都听你,就这次。”轻言细语地问他:“疼不疼啊?”肯定疼,郑陆从小怕疼二怕热。
郑陆低着头抹下眼睛小声说不疼。他将衣服抖落下,给陶承柏披上。将头轻轻靠上去将自己眼里泪印到他胸口上。
时时没搞清状况全都愣住。接着阮小二手里这扇车门玻璃也应声而碎,从破碎车窗里看到竟然是陶承柏沾满血铁青张脸。
这人不是应该正躺在刚才操场上奄奄息哀声叫唤吗?
接触到陶承柏眼神瞬间阮小二心里就有些慌,背上寒毛片倒竖。这小子这是要跟自己玩命来。
陶承柏迅速将车门狠手推,阮小二立时声惨叫,还没来及抬上车条腿很可能瞬间就已经被夹断。陶承柏抬腿要钻进车里,手攥住他迎面袭来拳头,猛然用力,将他拳头掰开,两只手书瞬间成个十指交握缠绵姿态,陶承柏面无表情,只是咬紧后槽牙,只听咔声,阮小二张大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,手掌已经变成个奇怪形状。陶承柏骑到他身上。驾驶座男人此时转过身来要动手,陶承柏撩起双节棍举捅进他张开要骂人嘴里,将人杵倒在前排座位上,再拿出来棍上已经见红。
肩膀后背上剧痛陶承柏已经顾不上,他只是抡圆胳膊噼里啪啦地对着阮小二狂扇个不停,直把他扇得他亲妈也认不出来才停手。
陶承柏转脸盯陈卫国眼,陈卫国站在车门外硬是生生退步,他刚才划陶承柏好几刀,他居然是毫无反应。
陶承柏低下头来拍拍阮小二面目全非脸,对上他眼睛非常认真地作出警告:“以后还想寻仇尽管来找,你如果还敢动他下,定宰你。记住吗?”
阮小二歇着抵在座位上大口喘着气只是不答,陶承柏冷笑声,接着抡起胳膊用劲抽,空气里已经飙出血点子,直到他被扇得皮开肉绽实在受不才哭唧唧地点头求饶。
陶承柏刚才用劲过猛,现在右手还直在抽筋似地抖。心里逐渐静下来,终于是觉出冷。冬天夜里,路上零星几个路人,看到他身血都有些害怕地躲开。转过个路口,忽然看到那个让他心疼到几乎要窒息人身影,正抱着衣服,顶着个猪头焦急欲哭地边走边来来回回地前后张望,望着望着终于看到自己。
“哥——”郑陆委委屈屈地喊声,连跑带颠地奔过来,紧紧揽住他腰。看到陶承柏身血迹,仰起脸小孩子样张嘴就要哭:“呜——你不疼。你不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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