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高三学生来说，那些野心勃勃，那些跃跃欲试，那些灰心丧气，那些惴惴不安，那些寒窗苦读，那些勤学苦练，那些压抑，那些焦虑，就这样，顷刻之间全结束
。
【钱懂事：对……】
另外还有几人赞同。
夏九嘉沉默不语。
说是“解放”“自由”，可除去那
小部分大大咧咧没心没肺
同学们，大多数都在心里反复算计分数、名次，甚至包括安众钱厚这种学渣。
哪有心情耍呢？
不当。几个人又谈起昨天。罗婷婷就说她作文通篇在讲花样滑冰，写她曾经努力，她队友努力，假想未来某年中国女子单人也在世界之巅。她学习不错，“双流”问题不大。孙天姝后加入，觉得自己发挥正常——上清华北大就没法挑院系，上浙大南大才可以选专业。
与罗婷婷、孙天姝时已是六点。
沈曦想起6月6号那天晚上安众钱厚等等小弟说要聚餐，大吃大喝，先撸串儿，再唱歌、喊麦，再搓麻将搓宿，最后泡澡、按摩。
于是他掏出手机，在“懂事会”群里问：【几点集合？撸串儿。@安懂事@钱懂事@xxx@xxx】
五分钟后，安众慢慢悠悠地道：【沈哥，夏大大，钱厚，你们玩儿吧，
不想去……】
曾经怀有无限希望，现在却在等待审判。
人们常把考场比作战场，也没讲错。夏九嘉想：昨天今天那间几十平教室同样也充满看不到却飞溅着血肉。两天过，有人直上天堂，有人直下地狱。
夏九嘉与沈曦决定单独庆祝。
他们想好活动节目，夏九嘉从夏永和那拿回手机，手指动，打开“闹钟”，点选“编辑”，已经存在三年之久早上6：00闹钟前便出现红色减号。夏九嘉手指稍顿，点击那个减号，“上午6：00”条目后便多出红底白字“删除”二字。他按上去，伴随红光闪，“上午6：00”“咻”地消失，只余黑色背景上“未设置闹钟”五个深灰小字。
他不担心分数，可是，在这样时候，他发出同样不是声欢呼，而是声叹息。
沈曦问：【没考好吗？】
【那倒没有……】
随后钱厚出来冒泡，也说：【沈哥，夏大大，也不想去……】
沈曦：【？？？】
【安懂事：就……考前想那些节目，现在觉得也没意思，想回家。】他在本上写30项，都是年以来想做却没时间去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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