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培得意洋洋地笑着说:“你是今日寿星公,当然是由你来给它命名。哦,忘说,这个命名权就是生日礼物——你不会以为会把花也送你吧。”
重岩颤着指尖把花盆牢牢抱在手中,“你想都别想,连花带名字都是!”
林培哈哈大笑,伸手揉揉他脑袋,“哥哥逗你。重小岩,说句实在话,要不是你给创造这好条件,可能……”
重岩拿胳膊肘撞撞他,“别以为花
自己过过生日……他第二个十八岁生日。
第个十八岁生日当然是在李家老宅过。重岩还记得那天厨师烤很大蛋糕,家里人也都送生日礼物。重岩生平第次收到那多礼物,简直受宠若惊。不过后来日子久,他慢慢发现有些人嘴上对你说着好话,暗地里并不定真心希望你好,心里残留感动也就越来越淡,最终消失不见。
这次却是不同,不指望别人来给他庆祝,自己来张罗就好。他如今有朋友,也有自己真正亲人,那些不相干人是不是真心实意对他好,他已经不在意。
几个人纷纷送上礼物,重岩正拆礼物拆不亦乐乎,就见林培极其小心把个蛋糕盒那大木盒推到重岩面前,脸上浮起得意洋洋神色说:“这可是‘月落乌啼霜满天’表姐妹,若说‘月落’端庄高贵,它这个表姐妹就是倾国倾城,上天入地独份儿。感动吧?你看对你多好。”
重岩哭笑不得,他还什都没看见呢,送礼人已经先自己夸上。
海青天心急,催着重岩拆礼物。
木盒是侧开结构,重岩小心地打开盒盖,见盒中个紫砂盆,盆中栽种着株四五寸高兰花,茎叶纤秀,时倒也没看出什特别来。等他伸手将花盆从木盒中移出,包厢里几人却不约而同静。
粗粗眼看去,这分明就是“月落乌啼霜满天”,然而细看,却发现花茎上那花生粒大小花骨朵有些不同。墨黑色小小团,从花蒂向上,如同笔浓墨在宣纸上染过,颜色由浓重黑色渐渐转淡,到花瓣尖部竟然隐隐有种半透明感觉。
重岩颗心砰砰直跳,他记得这个花。上辈子他临终前最后几个月,林培在家极有名字科学杂志上发表篇有关新品种兰花论文。这种兰花与“月落”是近亲,花型相近,但是每片花瓣颜色却由深至浅,尖部呈现出种奇异半透明状,非常美丽。重岩当时也十分心动,还盘算过要找林培弄来盆……
“这……叫什……”重岩语无伦次地看着眼前奇迹,难以相信林培居然在这短时间里取得如此惊人成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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