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连忙往旁边躲下,茶杯擦过他脸颊,砸在身后门框上,稀里哗啦碎地。
雇主确实说是墨兰没错,但他哪知道墨兰到底是“墨色兰花”还是个随便起名字啊,这世界上名不副实多去,就好比叫“美丽”不定长得美丽,叫“发
陈家英拨通林权电话,声音里难免带几分沮丧,“林哥,出事儿。”
林权忙问他,“员工有事儿吗?”
“老吴装醉,宿舍人都交代过,应该都没出来。”陈家英说:“还在外面呢,欢欢和乐乐也没事儿。”
林权声音顿时放松下来,“人和狗都没事儿就行,这是最重要。按咱们事先说好,报警,协助警察按流程走。明天早回去,让大家担惊受怕,公司都会有补助。告诉兄弟们,昨晚值班,每人放假三天,人个大红包压惊。”
陈家英之前以为林权交代是种预防性质安全措施,这会儿已经可以肯定他们这是做好圈套等着坑人呢。难怪中午林权特意在基-地里里外外都晃圈才回去。这是故意要让人看见节奏啊——陈家英不知道他是要让谁看见,但毫无疑问,林权是知道。
抚地摸两把。直到远处传来渐行渐远汽车发动机声音,陈家英才从田埂里爬出来。
对讲机沙拉沙拉响两声,老吴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英子?在不?听到回答。”
陈家英舒口气,忙问他,“刚才怎?你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,”老吴说:“装喝醉,对讲机关。他们就派个人看着,没把怎样。”
“你那边情况怎样?”
陈家英摸摸呜呜叫唤欢欢和乐乐,安慰它们说:“乖啊,乖,等揪出内贼,定让你们咬个痛快!”
两盆盛开蝴蝶兰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办公桌上,幽香淡淡漾开,令人心旷神怡。
办公桌后面男人神色愕然,望向站在门口大汉时,脸上浮起愠色,“老子花那多钱,就让你们弄回这个?!耍呢?!”
大汉被训得愣,“不是说兰花?”他看看桌子上那两盆鹅黄艳紫蝴蝶兰,心中纳闷地嘀咕:难道蝴蝶兰不是兰花?
办公桌后面男人拿起茶杯兜头砸过去,“兰你娘!不是跟你说是墨兰!墨兰!你看它们哪朵是黑?!”
“这帮龟儿子,”老吴骂道:“实验室门给撬!”
“人呢?”
“人没事儿,”老吴说:“都交代过,猫在宿舍里都没出来。”
“人没事儿就好。”陈家英说:“就按林哥交代,打电话报警,记着别让人进去,保护现场。给林哥打个电话。”
老吴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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