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彦清退席之后，餐厅里
气氛就更沉闷
。李老爷子并不想让李彦清回去，但毕竟是大过年，儿孙都看着，他也不好给老太太没脸。反正孩子又没走远，总归还是在这个城市里，改天让人过去接回来也就是。李老爷子知道她以前在娘家时候，受过外生子气，所以对张明妍母子这样身份那是格外看不上眼，重岩都来大半年，也没见她主动要求看上
眼。
在这个问题上，李老爷子看法与她不同。李彦清也好，重岩也罢，都是他儿子种，都是李家种。跟李氏百年基业相比，看重嫡出庶出根本就没有意义，看谁能光大李氏门楣才是最重要。娘儿们家总是头发长见识短，眼睛里只有自己生仔，成天计较些鸡毛蒜皮小事情。啧。
李老爷子接过儿子斟上酒杯浅浅抿口，“怎
重岩没回来磕头？”李延麟人在法国赶不回来，那是没办法。祭祖这大事情，怎重岩也不知道回来上柱香呢？他扫眼面色不愉李老太太，再看看不声不响程瑜，淡淡说道：“平时也就算，这大过年，老规矩还是要守。”
李承运忙说：“这孩子孝顺，放假就把他姥姥接来，他姥姥身体不好，前些天刚做检查。
估计……他也是要照顾老人，走不开呢。”就算能走开，他也绝不会跑到李家老宅来过年。李承运无比肯定这点。但这话他不能明说，自己被儿子嫌弃没什，老人要是知道，只怕会受不。
李老太太皱皱眉，倒没说什，心里却想着个外面养大孩子，没规没矩，有什好惦记。真要带回李家，保不准亲戚朋友们要怎笑话呢。
程瑜也淡定很。她从李延麒那里听说重岩到现在还只肯叫李承运“李先生”，又知道他已经开起自己买卖，不肯回李家姿态已经摆十足，她自然也就没什可担心。只怕李老爷子和李承运心里也是清楚，只不过不能明着说，怕面子上不好看罢。
别别扭扭吃完年夜饭，老两口带着李承运和程瑜去茶室玩麻将。前些年李老爷子身体还好时候，每到大年夜，李家全族人都要聚到起祭祖，然后起守夜。后来李老爷子身体不好，吃不消这番折腾，就改成全族老小在年前聚会，然后各家各户自己守夜，图个清静。
李延麒对纸牌麻将这些都不怎感兴趣，但家里就这几口人，他走就更冷清，因此心里不耐烦也得陪在边端茶倒水。
李老爷子冷不防问李承运，“你在公司年会上说明年要缩减外贸？”
李承运把那天跟重岩聊天话说遍，见李老爷子露出不以为然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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