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运狐疑,“什事?”
重岩看周围人多,便拉着李承运到窗边,“是想找他帮牵个线。你知道他小舅妈娘家是做花卉进出口生意吧?”
李承运愣下,“你问这个做什?”
重岩本来是不想跟李承运说太多,但李程两家关系太近,他不希望李承运对程蔚有什误会,程蔚这人性格里是很有些痞气,真把他惹急不肯帮忙,重岩还得去找别路子。
“是这样,”重岩勉勉强强地解释:“想做花卉生意,让他牵个线,暑假去他们花卉基地参观下。”
即便是最挑剔看客也很难从他仪态上挑出什不是,李承运远远看着,心里有种说不出奇怪感觉。他这个儿子周旋在那多醒目宾客中间,竟然有种如鱼得水恣意,好像他生来就是要站在这样地方、就是要和这样衣香鬓影奢华背景相得益彰。
李承运慢慢晃晃手里酒杯,心说也不知他能走多远……看他游说温浩,又慧眼如炬挑中nd,这份魄力倒是比家里那两个孩子还强些。这样想着,李承运心里竟有些替重岩惋惜起来。
视线在场中扫圈,李承运皱眉,放下手中酒杯往旁边走两步,就见重岩背对着自己正站在摆放甜点长桌侧,程蔚站在他对面,离得极近,正跟重岩说着什,边说边还留神往旁边看。
李承运脸沉,大步流星地走过去。会场人多,正在说话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李承运,李承运心中更是来火,为程蔚去勾-搭重岩事儿,他跟程瑜吵架,又亲自打电话把程蔚痛骂顿,没想到这个混蛋小子还敢往重岩跟前凑。
走得近,就听程蔚说:“家是不做这个,不过你开口,能帮肯定帮。”
李承运吃惊,“花卉生意?徳温这边不是刚开起来?”
“合伙买卖,只是个干等分红小股东。”重岩不以为然,“你以为文森乐意跟在他身边指手画脚吗?”
李承运心里震动简直难以言表,“你是想再揽摊自己买卖?你才十七啊……”
“十七怎?十七岁不吃饭也会饿死啊。”重岩冷笑,“李先生你可不要瞎说哦,户口本上可是十八岁。”
重岩声音里带笑音,“事成之后,再谢你。”
李承运重重哼声,“什事成之后?程蔚,你把话当耳旁风是不是?”
正在说话两个人都吓跳,程蔚看是他,忙说:“姑父,可什都没干。”
“你刚才说事成之后?”李承运表情不善地看着他,“什事?”
重岩看李承运表情就知道他误会,忙说:“是找程蔚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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