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你懂事,”秦东安乐颠颠地从沙发上爬起来,“少爷已经饿前胸贴肚皮,就算你不请也不会走。哎呀,闻起来好香,有牛肉,还有虾……海鲜你就别吃,对伤口不好,喔嚯嚯,少爷今天好有口福哦。”
“你先吃,
重岩洗澡很快,换身衣服出来时候,保姆已经把医药箱取出来放在客厅茶几上。秦东安拿过医药箱对重岩说:“你坐下,帮你上药。”
保姆迟疑地看着重岩。
“让他来吧。”重岩看看她,“你回去之后别多嘴。”说完又觉得这话其实多余,保姆是李家派出来,怎会听他话?
算,爱说就说去吧。
重岩挽起袖子,看秦东安笨手笨脚样子,索性从他手里抢过酒精和消毒棉自己给伤口消毒。他看得出秦东安从来没做过这种事,他可不想拿自己伤口给他当练手试验品。
该不是重岩,那个时候他还在临海市,不管他有多聪明,以他财力也是绝对做不到这点。
究竟会是谁呢?
李延麒拿笔把那个问号加粗。当务之急他要把这个躲藏在暗处人找出来,留着这样双眼睛在暗处窥伺着他,他真是睡觉都不安稳。
秦东安路沉默地把重岩送回家,保姆还没走,看见重岩带着伤进门顿时吓跳,“岩少爷,这是怎?要打电话请赵医生过来吗?”
重岩摆摆手,“家里有医药箱吗?”
秦东安有点儿不服气,“以前给哥处理过伤口。”
重岩随口问道:“他怎?”
“谁知道,”秦东安说起这个似乎略有些不满,“他不肯说。猜是跟同学打架。”
重岩抿嘴笑笑。他还记得校门口那个穿着黑色风衣,捏着秦东安脖子男人,从背影看,那应该是个心里特别有谱男人,那样人也会跑出去打架吗?
保姆把饭菜都端出来,又叮嘱几句就离开。重岩扫眼餐桌上几个盘子,对秦东安说:“你急着回家吗?要不要留下来吃饭?”
“有,有,”保姆忙说:“这就去拿。”
重岩换拖鞋,懒洋洋地招呼秦东安,“你坐,得先冲下。”他身上又是泥,又是汗,还沾着不少血迹,自己闻着都受不,更别说别人。
秦东安好奇地打量重岩家,“你家人呢?”
“没家人。”重岩不耐烦地上楼,“你坐吧,要喝什自己去拿。”
秦东安没再追问他为什没有家人,这明显不是个愉快话题。他在客厅里转转,又推开阳台看看外面景色。这个小区房子不便宜,他想不明白为什住在这里重岩想要去送快递。送快递挣钱只怕都不够他交物业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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