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子哑。
他明明都忍住没怎叫,张向阳痛苦地想。
陈洲拿纸巾擦擦胸前水,给张向阳也擦擦。
张向阳忽然道:“投影仪关吗?”
“关,”陈洲道,“电影已经放完,还要看吗?”
他很不要脸地想会儿陈洲要是端水进来,他只能躺着让人喂。
陈洲进来,手上果真端着杯水,他问都没问,单臂把人搂起,打定主意张向阳此时又要脸,他抬起手接杯子喝水。
手还行,手还能用。
张向阳喝完水,眼睛瞄在陈洲肩膀,看到上面抓痕,顿时又面红耳赤起来。
奇怪,做都做,怎这时候害羞?
张向阳像被施咒,双目死死地闭紧,窒息般地仰头,浑不知天外。
他知道,他活过来。
他不再害怕。
累瘫。
张向阳动不动,以后再也不相信那句民间流传话,谁说只有累死牛,没有耕坏田?
极点。
陈洲要被他搞疯。
怎那乖,那招人疼。
“难受吗?”
张向阳咬着嘴唇摇头,从眼角到眼尾全红个彻底。
电影已经放完……
张向阳忍不住扶扶自己腰。
锻炼得跟上啊!
“还要?”
“咳咳——”
张向阳喷。
温水喷在身上,陈洲脸淡然地给张向阳拍背,“问你还要不要喝水。”
张向阳咳完,“不用。”
他怎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?
他看陈洲怎跟个没事人样地说出去倒水?
张向阳感觉自己精神涣散得厉害,像从不运动人过分运动后那种虚脱感。
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。
哪都不想动,手指头都不想动下。
感觉很陌生。
过电样,战栗难当。
肌肉波浪起伏,打着摆子发颤。
声音闷在鼻腔里,高高低低乱成团。
陈洲听到张向阳哭,俯在他耳边,嘴唇贴着他耳朵亲,“小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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