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自然地绕过去，围住
靠在怀里
人，安心又踏实，陈洲额头轻轻
碰，碰到另个额头，温温，温度稍有差异，贴着贴
陈洲低下头，额头快碰到张向阳。
“如果
以后更烦呢？”
“有多烦？”
“天五个电话。”
“不烦。”
“嗯。”
声音都压得低低，很谨慎。
张向阳把手伸进被子，摸索着找到对方手，指尖碰上，就握在块儿。
“明天直播，你到现场来看，好不好？”
“怕你受影响。”
“睡不着，你呢？”
“还行。”
那点眼眶里红转瞬即逝，持重陈洲又回来。
人都有包袱，这很正常，张向阳说无条件喜欢，就是连他包袱也起喜欢。
手指在被上来回转动，心跳也跟着乱，被子里两个人都安静着，呼吸都透着小心。
张向阳坐在床边等，直从7点等到8点，浴室门终于开。
陈洲深色睡衣身清爽，头发都吹干，人站在浴室窄门前，高大个子填满整个框，神色平静，眼里微微凝着亮光，被这样目光注视着，谁会能保持无动于衷呢？
张向阳向他伸出手。
门既然推开，就是陈洲已经拿定主意。
陈洲手从门框上滑下，人慢慢向张向阳走过去，他抓张向阳手，到这个时候，再没什
可矫情，“睡吧。”
“十个？”
“你打百个，也不烦。”
这样起躺着，盖同条被子，靠得这近说话，有种与众不同交心感，说每句都不用斟酌，全是放松真心话，让人感觉特别舒服。
“明天来吧。”
张向阳侧头，靠在他胸膛上，“很开心你想陪。”
“不会，你在，会更安心。”
指尖绞动在起摩挲，指甲刮过指腹，微微刺痛。
“是不是挺烦？”
张向阳头往前靠点儿，声音带着柔软笑，“不烦。”
视线逐渐适应黑暗，慢慢能看清楚对方五官，清亮眼，轻动唇。
张向阳静躺会儿，翻个身，面朝向身边人。
翻身动作由床震动着传递，身边躺个人感觉不容忽视。
陈洲也翻过身。
黑暗中看不太清彼此脸，隐隐绰绰轮廓，呼吸试探着喷洒。
“陈工。”
陈洲卧室床，张向阳第天来时候就睡过次，当时迷迷糊糊，睡醒就赶紧跑，什感觉都全忘。
原来这床这大，两个成年男人睡在块儿，能谁都挨不着谁。
张向阳手放在被子上，两手相互叠着，睡姿乖巧成熟，可供展览。
半晌，他轻声道：“陈工，你睡吗？”
“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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