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可他情难自已。
陈洲想,他喜欢上是根木头。
无论他如何倾泻爱意,都不会有什结果。
所以他才这样自私地将两人之间距离再拉近。
他很冲动,他太冲动,那股冲动在肃市、在那个宾馆房间里就已经快要按捺不住。
做任何事都要想后果,做任何决定都要考虑未来该怎走,会不会有好结果?能不能有未来?有没有信心去建立段充满怀疑、偏执、困难重重他根本无法相信亲密关系?
陈洲扭过脸,张向阳人像是僵住,动不动。
见他这副模样,陈洲怔,道:“说太过吗?”
张向阳慢慢低下头,良久,他手拿着筷子往随身方向放放,筷子滴溜溜地转出声,他心思也跟着转圈。
要说,还是要说,他答应陈洲不隐瞒。
张向阳顿顿,道:“陈工,是gay。”他轻咽咽唾沫,心想自己就算,bao露不要脸心思也得把话说明白,不能这不清不楚地坏他与陈洲友情,他缓缓道:“……会误会。”
小伤。”张向阳道。
“来吧,”陈洲低着头切菜,动作很生疏笨拙,“不太会,你别笑就行。”
张向阳不想争来夺去误伤,于是站在边低声提醒陈洲,怎握刀,怎按菜,怎把握角度。
陈洲切几下,抬头对张向阳笑笑,“你还是去沙发那坐着吧。”
张向阳不好意思道:“话太多。”
以上,都没有答案。
陈洲胸膛微涌,水珠顺着他指尖点点滴落。
“张向阳。”
别说,没有信心去做事情别说出口。
“你没有误会。”
水流声哗哗不停,像是直接浇在陈洲脸上、心上。
他会误会?
张向阳会误会?
误会什?
陈洲看着张向阳,他看到张向阳耳朵是红,当然,包扎伤口时候张向阳耳朵就红,因为张向阳不习惯别人碰他……
开车人最烦副驾驶指指点点,这点道理张向阳还是懂。
陈洲没否认,胳膊肘屈屈,意思还是赶他走。
张向阳到边去打两个鸡蛋在碗里“哐哐哐”地搅,准备等会儿炒西葫芦用。
陈洲把西葫芦切好,装进篮里,放在水下冲洗,哗哗水流声与打鸡蛋声音交织在块儿,陈洲心里既安静又热闹,股股冲动与理智相互打着,手掌翻两下切好西葫芦,道:“你在旁边说话,心乱。”
打鸡蛋声音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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